前半個月的時候好挨,後半個月的時候便分外難挨。
上官茗玥不管她好挨還是難挨,都讓她必須挨著,自然不會顧及她的感受,他每日裏抱著小容淩來來去去,看得雲淺月分外羨慕,就跟孩子是他親生的,而她隻是個外人。
神使不滿上官茗玥,但是又鬥不過他,不給他好臉色的同時,找一些有趣的事情給雲淺月講。但是她從小長在雲山,一心修習靈術,有趣的事情太少,搜腸刮肚也講不出多少。多數時間隻能陪雲淺月幹坐著。
雲淺月覺得在床上坐月子比在寒池下還難熬。
到二十日的時候,總算等來了讓她興奮有了精神的消息。
玉子書來了雲山。
青楓稟告的時候,上官茗玥正坐在雲淺月房中,小容淩正趴在雲淺月懷裏找食源,從他喝膩了靈芝露,發現他娘有好吃的的時候,就開始每日惦記著,可惜,雲淺月因為懷他伊始到經曆九死一生,損耗太大,多少滋養也補不豐腴,能給他的食源也就每日一次,但這也足夠他樂此不疲了。
每當他吃奶的時候,上官茗玥就嗤之以鼻,他杜絕了多次,也掌控不住他的求食欲,隻能任由了。
雲淺月剛落下簾帳讓小東西飽餐,便聽到了青楓的話,雖然青楓用傳音入密傳給上官茗玥,但是因為她靈力高深,不必費力攔截音波便能聽得清楚,所以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她怔了怔,想著子書竟然又找來了,恐怕是算著日子來接她了。
“讓他滾回去!時候還沒到呢,急什麼?”上官茗玥不滿地趕人。
“不行!”雲淺月立即出聲,對青楓詢問,“他是自己來的,還是有別人一起?”
青楓知道沒瞞住雲淺月,在外麵垂首道:“隻玉太子一人。”
“既然就他一人,讓他進來吧!”雲淺月對上官茗玥道。
“他好好的東海太子不做,總跑來雲山做什麼?”上官茗玥立即否決,“不讓。”
雲淺月看著他,嗔道:“你還是東海燕王府的小王爺呢,不是照樣丟了燕王府不管嗎?”見他不買賬,她心中清楚他是不等她做完月子不讓她走,溫聲道:“我不是急著走,總要等滿月再走,如今距離滿月還有十天呢,子書應是擔心我,才提前來接我了,就讓他進雲山,到時候也不用你送了,由他陪著我離開就好。”
上官茗玥冷哼一聲,不說話。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他,他和子書一直不對卯,和容景也不對卯,這樣的脾性跟個孩子沒二樣,對他道:“雲山說是避世,又不是真正的避世了,我知道你舍不得容淩,但是你不是長腿的嗎?可以去天聖看他。萬裏之遙,其實也不是那麼遠,無非是一個月的路程而已。”
上官茗玥又哼一聲,瞥了一眼簾帳內不亦樂乎窩在他娘懷裏吃奶的小東西一眼,嘴硬地道:“這個臭東西,誰會想他?和那個笨蛋一個德行,看了就惹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