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看了他一夜又半日,他也沒對我笑一個。”上官茗玥有些吃味地道。
藍翎笑嘻嘻地道:“少主,您就別爭這個了,這個是爭不過的,神女和小公子是母子天性。”
上官茗玥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雲淺月伸手抓住了他的小手,放在她手裏,感覺嫩嫩的,柔柔的,軟軟的,她忍不住將臉湊了上去,貼著他的小臉,嬌嫩的觸感讓她油然升起一種身為人母的驕傲。幸好她堅持,幸好她堅韌,幸好她哪怕配上自己的命也要抱住孩子的決心,才有如今這一條承接著她和容景的小小生命。
孩子似乎不喜手背鉗製住,使勁小力氣掙脫她的手,然後去摸她的臉。
雲淺月不躲不閃,讓他摸。
他還太小,廢了好一番力氣才摸到她的臉,頓時高興地扯開嘴角笑了起來。但不是那種大笑,而是嘴角微微勾起,彎成一彎小小的月牙形弧度。
“從小就不學好,懂得魅惑女人的伎倆!”上官茗玥見了嗤了一聲。
雲淺月好笑,微微抬起頭,盯著懷裏的孩子,這麼小小的孩子,就如此的像容景,不僅是眉眼,還有他的神態,以及微笑的模樣,無一處不像。她想著容景還不知道有他的存在呢,若是知道……
“他的名字你可想好了?”上官茗玥忽然問。
雲淺月打住思緒,搖搖頭,“他的名字等見到他父親,由他父親起吧!”
上官茗玥哼了一聲,“給他留著做什麼?你生孩子,他做了什麼?名字就由你起,你若是不起的話,我給起。”
雲淺月抬起臉,看著上官茗玥道:“容景將我送來這裏,他留在天聖,所受的煎熬並不比我少。你能親眼看著我陪我在寒池下九死一生,若換做是他,他恐怕根本承受不住我為了解除生生不離筋脈盡碎,而你為我接骨續脈所受的苦,他愛我至深,早就崩塌了。他清楚這一條路艱難,他不敢陪著我,也不能陪著我,才不踏出天聖一步。這又怎麼能說他沒做什麼?”
上官茗玥撇撇嘴。
雲淺月又道:“況且他答應給我一片錦繡河山,還天下一片風和日麗,朗朗乾坤。這已經足夠。我數年偽裝,費盡心機,暗中籌謀,無非就是要傾滅天聖,他在為我做著我沒做完的事情。又豈能是沒做什麼?”
“與你說他一句不滿,你便為他找一大堆借口。”上官茗玥煩悶地擺擺手,不容她再說地問道:“你到底起不起名字?你不起的話,我真起了。”
雲淺月好笑地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給他起名字,這樣吧!一個名字,一個表字,你起一個,另一個留給容景,我就不起了。”
“你讓我起?”上官茗玥挑眉。
雲淺月看著懷裏玩著她頭發的孩子道:“這個孩子能平安出生,大部分是托了你的福氣,有你一直護著他,你是他叔伯,起個名字也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