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看著緊摟在腰間的小手,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道為什麼,有這個小丫頭在身邊,她總感覺到踏實一些。也許因為她是她來到這裏見到的第一個人吧!總有那麼一種特殊的感情。
追上容景的馬車,李芸不得已微微一勒馬韁,讓身下的馬放慢腳步跟在馬車後。
馬車走過繁華的主街,這時候已經快要臨近傍晚,大街上人流明顯又多了許多。街道兩旁都擺了各種珍奇物事兒,小販的叫賣吆喝聲不絕於耳。
李芸看著有趣,想著原來古代就已經流行這種夜市。
又走了一段路,隻見最繁華的兩處大酒樓旁邊被燒得漆黑一片,看痕跡像是才被大火燒不久,她心思一動,早先趕路太快沒注意,如今才看到。難道那裏就是望春樓了?
李芸正打量著,車前的簾幕忽然被人從裏麵掀開,露出容景一張如畫的容顏,他微側著頭向那被大火燒了的望春樓痕跡看了一眼,鳳目轉向後方端坐在馬上的李芸,對著她淺淺一笑,道:“燒得好!”
李芸一愣,頓時被他淺笑的容顏一晃。容景已放下簾幕,再無聲音傳出。
“小姐,據說望春樓雖然做的是那種營生的買賣,但私下裏奴婢聽說可是做著最齷齪肮髒的事情。尤其是倒賣人口,逼良為娼,更甚至有時被那裏的老鴇看中了哪家的良家女子也會想盡辦法搶了去,更甚至是有長得好的美男子也會被搶了去……簡直是無惡不作。”彩蓮在李芸身後小聲道。
“原來是這樣,那果然是燒得好了。”李芸點頭。這麼說她還做了一件善事兒?
“嗯,是這樣呢!京城裏的人私下都在傳這樣的事兒,奴婢想來是不假的。隻不過望春樓的後台太硬,被人在暗中給壓下了,所以,才沒將這樣的事情抖出來。”彩蓮低聲繼續道:“這回小姐燒了望春樓,雖然看似魯莽了些,但百姓們其實私下裏都是拍手稱快的。隻不過是不敢有人明麵出來替小姐言語而已。”
李芸再次點頭,想著這小丫頭知道的還真多。想了想,低聲問道:“難道望春樓的後台是京城所有大臣?否則為何我燒了望春樓那些人都寫奏折彈劾我?”
“小姐,您想想啊!即便那些大臣在望春樓背後沒有一腿,但是望春樓裏麵的無論是女子還是男子可都是國色天香的。那裏麵畢竟是有各府大人和各府公子愛慕相好的,小姐如今一把火將人都毀了去,可不是著人嫉恨嗎?自然聯名上書彈劾您了?”彩蓮聲音低得不能再低。
李芸恍然大悟。她這是著了群恨了。
“望春樓的背後人是不是太子?”李芸壓低聲音又問。
彩蓮一驚,抱著李芸的手立即鬆開了,小臉發白,險些栽落馬下。幸好李芸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看著她驚嚇的樣子疑惑地問:“難道我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