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可想而知,那次他們之間爭吵的有多激烈,冷戰的有多可怕。
甚至現在想起來,她還覺得害怕呢。
也不知道自己這次會跟唐時言冷戰到何時,過程又有多激烈。
但不管如何,她不想再跟唐時言經曆第一次冷戰爭吵時那樣了。
她已經經曆過幾次患得患失了,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想著宋暖把頭埋進枕頭裏,問著唐時言留在上麵的氣息,眼睛逐漸濕潤起來。
忽然,放到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
宋暖連忙抬起頭,把手機從床頭上抓了過來,一看,原本期待的目光,瞬間黯淡下來。
原來是悅來啊。
她還以為是唐時言呢。
果然,期盼唐時言道歉,或者認輸是不可能的。
她還在奢望什麼呢?
深吸口氣,宋暖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然後接聽了電話,不想讓江悅來聽出她有什麼不對,免得江悅來為她擔心。
畢竟悅來自己都因為和司洋的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她還怎麼好意思讓悅來又替她擔心呢。
“喂,悅來。”宋暖擠了擠嘴角,極力擠出一抹笑來,讓自己聲音聽起來自然的開口,“怎麼突然打電話給我了,是有什麼事了嗎?”
電話那頭,看到已經睡著了的喬司洋,江悅來輕輕帶上病房門,往自己病房走去,笑著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聊聊天,好久都沒聯係了。”
宋暖聽到這話也笑了起來,“行啊,那就聊聊天吧,正好我今天也很煩。”
“怎麼了?”江悅來關切的問。
宋暖搖了搖頭,“沒事,不提這個,提起來就心煩,說說你吧,畢竟是你找我的,你肯定有很多話想跟我說吧。”
“果然不愧是暖暖你啊,沒錯,我的確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江悅來回道自己病房,把門關上,然後躺上了病床。
宋暖嗯了一聲,“你說,我都聽著,有什麼想不通的,我還能幫你開解開解。”
江悅來笑了一下,“好啊。”
“那你說吧,我都聽著。”宋暖點頭。
江悅來垂下眼皮,並沒有立馬開說,而是沉默了片刻後,這才聲音有些複雜的開口,“暖暖,我覺得這段時間,喬司洋很奇怪。”
“哎?”宋暖愣了一下,知道她可能會提起喬司洋,但沒想到,第一句話就是說的他。
宋暖緩過神來,又問,“哪裏奇怪了?”
“哪裏都很奇怪。”江悅來咬唇,“在我印象中的喬司洋,是一個冷心冷情的人,畢竟他對我們江家,對我都很厭惡嘛,我雖然想不起來他,但我知道,以他對江家和我的厭惡,那對我自然不可能會有好態度。”
“嗯,然後呢?”宋暖又問。
江悅來眼神複雜,“然後出乎我意料的事,我照顧他這段時間一來,他對我的態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惡劣,他除了對我態度有些冷情之外,幾乎都沒有對我說過一句重話,而且看我的眼神,也沒有我想象中的憤怒和厭惡,反而十分平靜,甚至有時候,看我的眼神,還有一種我說不出來的情緒。”
宋暖聽到她這麼說,紅唇動了動,心裏顯然明白了什麼。
之前就聽時言說過,時言告訴了司洋他的真正的情感。
並且司洋已經意識到了他自己的確愛的人是悅來。
所以悅來現在說的這些,應該是司洋正視了自己對悅來的感情後的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