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亂搗的,還好不是正式婚禮現場,否則,那得多別扭。
喻色靜靜等在那裏,心裏隱隱的已經猜到了什麼。
眼看著老太太自己轉動著輪椅到了近前,站在她身邊的墨靖堯這才開了口,“是他自找的。”
“好歹你叫過他……”
“老太太,現場這麼多人在,你是巴不得他做的事情人盡皆知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不攔著你,您請說!”墨靖堯卻是直接打斷了老太太。
老太太怔了怔,然後扭頭掃過周遭,雖然現在隻是彩排,但是現場的人還是挺多的。
咬了咬牙,“行,我不說是什麼事什麼人,你就告訴我你什麼時候放人?”
“老太太,放人的事你找我找錯了,你應該去局子裏要人。”
“你……你說什麼?你把人送去了局子裏?你經過我同意了嗎?打你電話就是不接,原來就是怕我攔著你是不是?”老太太試著站起身,就想衝向墨靖堯打他一頓。
如果不是輪椅推不上台來,她早就推上來了。
“這世上事,從來都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都是成年人,自己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他姓墨,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呢?”
“那如果妹妹殺了你,那我就因為妹妹也姓墨而追究,就讓你白疼一次白死一回嗎?”
“這……”老太太被震住了。
“老太太還是想想怎麼替他贖罪吧。”
老太太身子顫抖了起來,倏的就看向了坐在幾步外的陳美玉,然後點頭示意傭人推她去到陳美玉那裏。
傭人明白過來,立刻就推起了老太太。
兩個人一步一步的就到了陳美玉的麵前。
陳美玉愣愣的看著老太太,人都到她麵前了,她也不明白老太太這是要幹什麼,這會子她的記憶又缺失了很多,“阿姨,你好。”
看年齡,論輩份,陳美玉是該叫老太太一場阿姨的。
老人家到了自己麵前,她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出於禮貌,總要打聲招呼。
“你就是喻色她媽?”
陳美玉懵懵的點頭,“是,我是,我是陳美玉,您是……”
“你不知道我是誰?”
陳美玉就看向喻色,眼神裏寫著的全都是‘她是誰’?
喻色皺起了眉頭,“老太太,我媽媽患了間歇性失憶症,一會記起這個一會忘記那個,因為記憶紊亂,她的思維也很亂。”
“你不是醫術厲害嗎?你為什麼不給她治?難不成你以前的懂醫術,都是鬧著玩的剛好碰巧?”
喻色麵色一冷,“我媽這病,倒是要問問進局子裏的那個人,這些年他都對我媽做了什麼?他還想抓我折磨我,如果不是丟了那塊玉,我應該可以治好我媽媽的。”
“那塊玉?那塊玉與治好你媽媽有什麼關係?”老太太是越聽越暈了。
那樣子不象是在裝假的。
看來她是真不知情。
但是不知情也不能助長她明知人犯了法,還要為犯法的人開脫吧。
那不能夠。
“老太太,我就想問一句,去年那個放下話攛掇我為靖堯衝喜的人,是不是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