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北區的一株鳳凰樹下,滿樹的花朵迎風輕飄,喻色望著麵前的季北奕,而季北奕也一直望著她。
許久,都不曾開口。
那樣的四目相對,可是看著看著,喻色的眼前就閃過了墨靖堯的容顏。
仿佛在她麵前的男人是墨靖堯,而不是季北奕。
直到一朵鳳凰花輕落在手背上,那淡雅的香氣加上沁冷的涼意,終於讓喻色回神。
也才驚覺兩個人這樣相對而立已經有一會的時間了。
她心底坦蕩,可是想到墨靖堯甚至可能因為季北奕到南大任教,而要為她辦理休學,她此時就覺得這四周到處都是墨靖堯的人。
她雖然心底坦蕩,但是架不住墨靖堯那男人是個超級醋桶。
於是,為了不休學,為了每天能來到南大的校園裏上課,喻色輕聲道:“北奕,我還有課,有什麼事你先說,我好去上課。”
說完就趕緊各回各的教室,以免引導起不必要的麻煩。
比發墨靖堯那個麻煩,比如校園裏喜歡季北奕的女生會帶給她的敵意。
她聲音是盡可能的輕,就是不想引起季北奕的不適感。
讓他以為她對他有敵意。
但其實沒有的。
在她的心裏,季北奕一直是她最鐵的同學最鐵的哥們。
“小色,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來南大任教嗎?”
喻色搖了搖頭,“我真不知道。”
以季北奕的才學,大學教授的位置他可以隨便挑。
想挑那個學校就哪個學校。
但他就是選了南大。
輕輕的垂下眼瞼,喻色現在不敢看季北奕了,如果他告白了,那她要怎麼麵對他呢?
那場麵一定會很尷尬。
低頭退後了一步,也拉開了一點點的距離,這個距離才讓她略鬆了一口氣,至少沒那麼緊張了。
如果換個人找上她一起站在這裏聊天,她也會怕,也會敏感,但是季北奕不同,厲淩燁對季北奕的敵意很深,簡而言之就是不喜歡。
都為了不讓她見季北奕,都要給她休學了。
略略緊張的絞著衣角,她是真怕季北奕會向她表白。
如果他表白了,她不同意就是駁了他的麵子,可她若同意了,那就是駁了墨靖堯的麵子不說,同時也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她和墨靖堯隻是名麵上宣傳出去分手了,但是兩個人其實並沒有真正的分手。
這一點,兩個人已經互相認定了的。
但是這一點,隻有她知他知,其它人卻還是以為他們分手了。
可,哪怕知道別人都以為他們分手了,他們也不能做任何的解釋。
被別人認定他們分手了,這就是他們想要的目的。
越多人這樣認為越好。
可是現在她發現這個分手的事情讓他有些不好與人解釋她和墨靖堯的關係了。
也讓人誤以為她和墨靖堯分手了,就可以追求她了。
“那是因為一個人,小色,聽說你和墨靖堯分開了?”季北奕認真的看著喻色的眼睛,眼睛裏全都是深情。
這深情,饒是在她認識墨靖堯之前他找上她,也給予她,她想她一定會動心的直接成為他的女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