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若非血脈高貴,又豈能避過災劫?
何況,南界星河看來的確隕滅了,否則他的血脈,又怎會被稱為遺脈?
“哎呀,此鏡,竟能照射的如此透徹?”
陳界南訝異一聲,這下尷尬了,剛才糊弄江寧的一些話,全都被當場戳穿!
不過現在可沒人在乎他的真實身份。
一個滅亡星河的主宰遺脈,沒人關注。
此刻最令人關注的,包括江寧的第二道疑惑。
便是鏡子上關於他的信息。
竟全部都是——不詳!
名字不詳,境界顯露出來一半,然後立刻化為不詳!
血脈不詳,身份不詳。
這麵將陳界南看的底掉的照元鏡,竟絲毫看不透江寧,一點信息都沒獲取出來!
這種事,還是第一次出現!
把守城門,施展照元鏡的幾名天運道弟子,此刻都懵逼了。
無論東勝修士,亦或其他星河之修,哪怕是陳界南這般早已滅亡星河的修士。
從這鏡子之下走過,都能看個透徹!
可偏偏江寧,什麼都看不出來!
開玩笑吧?
別的不說,竟連他的名字都照射不出來?喵喵尒説
難道他的名字不叫江寧?
“我特麼不會真叫李寧吧?”江寧小聲嘀咕一聲,自知道自己生父姓李,他就一直有這種猜測!
可是既然這麵鏡子能把陳界南的一切都照射出來。
沒道理照不出他真正的名字啊?
還是說,他根本沒有名字!
他不叫江寧,也不叫李寧,他叫……
“不祥之人?”
不等江寧想完,一名天運道弟子忽然驚呼出聲,指著他好像見到了怪物。
其他幾個天運道弟子好像也反應過來什麼,其中兩人迅速飛入中城,似乎搖人去了。
隻不過他們還沒飛過城門,一道金光便驟然閃現而來。
那金光所來之處,乃是從天運城外,仿佛在天際邊的天運聖山之上,從天運道宮飛射而下。
擋住了那兩名去叫人的弟子,轉而輕飄飄的落入那兩名弟子手中。
那兩個弟子看完了金光內的東西,麵色怪異,轉身朝著江寧看過來。
接著便見他們飛回來,朝著江寧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請入城……欲參與拜師資格爭奪,卻需信物之上留下姓名道號,否則不得參與!”
幾名弟子提醒一聲。
江寧也想起來,所有經過照元鏡,進入中城的修士,所持信物上都會出現自己的名字。
可他卻乃是信息不詳,他的信物小劍上,自然仍舊空白!
總不能,烙印上“不詳”兩個字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方才聽到這些天運道的弟子,驚呼出“不祥之人”四字時,他渾身都有些難受,就好像有一萬隻螞蟻在背上爬!
畢竟鏡子裏邊顯示的不詳,乃是說他信息無法獲取,不夠詳盡!
可這些弟子喊出的不祥,卻代表著未知禍患,不測劫難!
思來想去,終究是要在信物上烙印出自己的名字或是道號的。
可既然照元鏡都照不出自己的名字,不如就烙印自己在冥宗當中的道號,亡宗?
不可!
自己是特麼來拜師的。
搞個亡宗的烙印,讓天運子那老頭看見了,還不得以為自己是來滅亡天運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