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才看出來是前後兩分,但是前後兩分的數據並不一樣,附帶兩張照片是宋明和環境局的人私下會麵,以及一個女人和曋祁見麵的畫麵。
白雲看得腦子熱乎乎的,不斷的努力把這些東西聯係在一起。
白瀾被女兒叫到辦公室,微皺眉,“怎麼了?”
白雲略微激動,指了指平板,“媽,燕先生項目的環境指數不達標,是被人動了手腳,原件和動過數據的表格都在裏邊。”
白瀾皺眉,他們也沒少讓人去找,但是一直沒什麼進展,狐疑的看著女兒:“你哪來的?”
白雲這才眨了眨眼,哪來的?
她也不知道。
但是腦子裏猛然冒出那天算起問了她的郵件地址。
可這會兒,她安靜了半晌,沒有說話。
白瀾也不問了,走過去看了那些東西,皺起眉,“距離燕西爵被拘留已經四個多月,是不是提前讓他出來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洗幹淨他的名譽,否則以後合作咱們也會受影響,甚至……”
她看了看女兒,“你以後跟著他也不會好過。”
白雲愣了一下,因為她從來沒有說過以後要跟燕西爵在一起,說服媽媽幫助燕西爵,隻是說了以後YSK可以給的利益問題
白瀾扯了扯嘴角,“你是我生的,你想什麼我都知道,雖然燕西爵以前名聲是不怎麼樣,但我看中他的能力,也不妨讓你跟著他試試。”
這麼說著,白瀾把那些東西都看了一遍。
“看起來這些都是拍的,做不得證據。”
所以,想要證據,還得讓她的人再想想辦法,但是有了這些東西,要讓某些人張嘴就容易多了。
白雲坐在一旁,“那人估計就是知道這些不能直接作為證據,又沒有能力弄到能呈到法庭的證據,才把東西發給我的。”
白瀾不知道她說的是誰,也不關心,隻起身,“照片和表單都印出來,要抓緊時間,不然就來不及了。”
“好。”
……
一個月過去,蘇安淺幾乎每天都來曋祁的公司。
而從上一次她被秘書撞見,公司裏的傳言就悄悄流行起來了。
說那晚她和曋祁怎樣怎樣的激烈,一早起來,曋祁急匆匆的出去是買藥去了。
之後她也一直在公司,曋祁對她的寵愛更是有增無減,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秘書每每進去,都能看到蘇安淺隨意使用曋祁的電腦,或者隨性靠在書架邊看他的書。
甚至之前的卷宗也會拿來看,就當做是學習。
當然,曋祁不介意,秘書總不能說什麼別動公司文件之類的。
……
將近五個月的時間了,燕西爵的案子終於再次秘密複審。
蘇安淺知道日期,但是她沒再去當聽眾。
家裏是聽不到關於法庭上的新聞的,大概也沒有任何一家媒體知道他的案子,知道他被關了這麼久,就算知道也不敢曝光。
那一整天,她並沒在曋祁那兒,而是回了之前爸住的小公寓。
家裏人都在禦景園,所以這裏非常安靜,她倒了一杯水之後窩在沙發上,可能是之前的感冒還沒完全好,這段時間一直是鼻子有點堵,偶爾腦袋會冷不丁狠狠痛一下。
她定了一份外賣做午餐,之後就一直等著有關新聞流出來。
就算沒有關於他的案子複審,也肯定會有商業方麵的消息,否則不符合他的性格。
然而,當天,她確實什麼都沒聽到。
直到第二天,她剛醒來,一打開電話鋪天蓋地的便是燕西爵那張冷硬的五官。
幾個月之後再麵見媒體,他似乎變得很冷漠。
蜂擁的媒體,應該是YSK專門邀請去參加記者招待會的。
場麵很吵,很熱鬧,但又井井有條。
問題很雜,她卻也能不出意外的抓到重點。
“請問燕先生,為什麼會忽然宣布和白氏長期合作?”
“先前一直聽聞曋祁為新項目爭取得到白瀾支持,據說那個項目就是從您手中搶走的,您這是算是商業報複嗎?”
“幾個月前私底下有人傳言說燕先生不得不放棄項目是因為觸犯了環境法,有人說你是被曋祁算計了,有這回事嗎?”
招待會一直持續了幾個小時,蘇安淺也跟著看了幾個小時,從一開始記者們的毫無章法,到逐漸跟著燕西爵的思維走。
後來,才聽一個女記者問:“燕先生,YSK和白氏合作,聽說明麵上是互利共贏,隱含的還有一個條件,是您與白小姐聯姻的意思,是嗎?”
燕西爵神色平淡,看著女記者,好一會兒也沒有否認,隻是勾了勾嘴角,目光如常。
所有人都把他這樣勾著弧度的樣子當做是默認,一下子炸開了鍋。
蘇安淺隔著屏幕看著那張冷峻的臉,輕輕蹙著眉,腦子裏有點空,好久才把電視關掉,趴在沙發上看著窗外。
這會兒,想必曋祁那邊也不好受。
“曋先生,請問,傳言說你算計燕西爵的事屬實嗎?”
“聽說您公司內部消息走漏,這事才被爆出來,對此,你有什麼要解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