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今天打聽到的他的隱私,就是他和柯婉兒分手這麼一件事?還以為知道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內幕。
她看不明白他這張臉上的情緒,也就蹙起了眉,“我以為你分手了心情不會很好,也不會想看見我。”
他勾著她的腰,力道微微收緊,“所以專門打個電話給我進行試探?”
真是大費周章,又是很直接的小心思。
燕西爵勾了一縷她的長發,放到鼻尖淡淡的嗅著,嗅著嗅著,挺拔的鼻尖就流連到了她敏感的耳珠。
“你是在吃醋麼安安?”他忽然低低的問。
聲音那麼近,就在耳廓邊,連他吐出來的溫熱氣息都能感覺到,以至於她微微顫栗。
水眸溫靜下來看著他,也不回答,隻是說:“你會不高興嗎?”
燕西爵也不知道,但他現在很想做一件事。
所以也就做了。
抬高她粉紅柔嫩的唇,薄唇吻住,吻得很重很深,糾纏著攫取。
但一開始,燕西爵隻是想試一試的,偏偏又著了魔似的收不回來,隻有不斷的索取。
蘇安淺被他吻得暈沉,不知道能做什麼,隻能抓著他胸口的衣服。
她可能洗過澡了,整個人雖然穿得很厚,可是很香很軟,燕西爵控製不了那種灼灼燃燒起來的欲望。
可他偏偏停下了,低眉安靜的凝著她。
蘇安淺睜開眼,雙臂掛在他脖子上,沒鬆開,因為她知道現在一鬆手,她會整個人軟軟的落到地上。
不一定疼,但會很狼狽。
雖然蘇家沒落了,但她狼狽的次數確實不多,也不想再多了。
“看來不是。”頭頂響起男人低低的嗓音。
說不出哪裏怪異的語調,透著幾分釋然,幾分喜悅,也夾雜著掙紮。
她是個聰明人,但和葉淩失敗之後,一直覺得自己情商很低,這會兒卻忽然冷了臉。
“你在拿我當試驗品麼?”她靠在牆上,忽然問。
那種直戳真相的猝不及防,從男人眸底,落進她眼裏。
她猜中了。
“所以你當初跟我結婚是圖新鮮?看看對我是否隻是背著柯婉兒才會有的刺激?”她好像真沒這麼聰明過。
不是多難受,但是很諷刺。
有錢人都這樣?
撥開他的手臂,她往自己家門走。
燕西爵臉色沉了沉,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她抬手避開了,換來男人薄唇微冷,“我心情不是很好,你的機會不多。”
蘇安淺胸口悶悶的,懶得思考那麼多,隻是望著他,笑,“所以我是不是應該搖尾乞憐?明知道你隻是圖新鮮還洗幹淨了在床上等你消遣?”
燕西爵逆著走廊的燈光,一雙眉眼看起來愈發深邃,垂落下來盯著她。
她沒有停住,“那是不是明天就會有新的女孩被你看上?然後我變成第二個柯婉兒?”
“不然你以為,我素不相識就娶了你,還一定要跟你白頭偕老麼?”男人大概有些氣,聲線刻薄得沒有溫度,不急不緩。
蘇安淺胸口驀地鈍痛,無聲的望著他。
她沒這個奢望,但是親耳聽見還是不舒服。
眼圈微紅之際,她已經轉過身去掏自己家的鑰匙。
燕西爵站在她身後,周身很涼,深沉的涼,然後修長的雙腿朝她靠近。
從身後環了她,把她翻過來抵在門板上,俯低腦袋,吻落下,一係列沒有半點停頓,行雲流水,吻比剛才還要狠還要深,帶了一些急切和強勢。
也不知道氣什麼,她腦子裏很熱,胸口鬱結,抬手不斷在他身上敲打,模糊的不滿盡數被他吞沒。
走廊路燈橘黃,遠一點看,身材高大的男人將瘦弱的她困在懷裏深切、肆意的吻,看得出急切熾熱,也那麼煽情。
捉了她不安分撒氣的手,男人微咬她的唇瓣:“為了你,我連婉兒都不要,你還想怎樣?”
低鬱的嗓音微涼,深色的眸子籠罩著淡淡的情欲,以至於聲音聽起來像溫哄。
蘇安淺抬眸望著他,微微的沉淪裏清涼一片,然後閉了眼掩蓋迷情。
看著這張臉,燕西爵想到了季成的話,眼底有那麼一絲的疼痛劃過,他舍棄了婉兒,對懷裏的女人也是一種殘忍。
這樣的意識,讓他加重了這個吻,把她壓進胸膛身後。
身體微轉,顛簸之後,她聽到了密碼鎖打開的聲音,空氣裏,他的氣息越發的重。
他們已經在他的房子裏,甚至在他的臥室。
被壓進床褥時,她微微擰眉,“我不想。”
“我偏要給。”他的吻從唇齒間撤離,把她的不情願化整為零。
蘇安淺想抗拒。
他握了她的手腕,五指滑到掌心與她十指相扣,頭頂舉高。
她想控訴點什麼,他已經深深的吻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