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偏有人附和,“曋哥單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相親一回,還真帶了個這麼可人兒的,看來這年頭相親靠譜!”
曋祁笑,低眉看她,“沒一個正經的,別理他們。”
她沒看曋祁低垂的溫和,目光不期然看向另一個人男人的冷鬱。
曋祁見她不說話,甚至進門就拘謹了,心底起了疼惜,“煙酒味太濃,如果不喜歡,我帶你出去?”
蘇安淺剛要點頭,卻有一道沉澈的嗓音響起:“這麼多年不見,來了兩分鍾就走?”
燕西爵抬眸,繼續道:“重色輕友?”
曋祁依舊淡笑,“西爵,你別打趣我,這麼多人可就屬你最不安分了!”
男人勾了嘴角,一把將身側的女人摟了過來,噙著笑意問她:“本少不安分麼?”
說著話,幹淨的指尖已經攀上女人,不客氣的一捏,驚得女子嬌笑,“就喜歡四少不安分!”
燕西爵這突然的調情,別人不覺得有什麼,蘇安淺卻低了眉,他是在羞辱她的‘不安分’。
曋祁無奈的歎了口氣,上流社會的娛樂,這的確不算什麼,既然來了,總要陪著玩一會兒。
坐下後,曋祁看了燕西爵,“西爵把煙滅了吧,淺淺感著冒,抽多了對你也不好。”
還在感冒?燕西爵叼著煙溫冷的視線掃過來,蘇安淺避開了。
這讓男人眸底生寒,感冒也不忘相親,她多能耐?
轉眼,他將煙撚在指尖,轉手又親昵的將煙頭抵進女伴嘴裏,聲線陰暗,“女人抽煙別有魅力,連味都聞不得可不是矯情了?”
“人家是好女孩。”曋祁溫和一句。
“好女孩?”燕西爵扯了唇角,“現在為了利益甘願成為身下玩物的女孩多了,做一次大言不慚要一張卡,外表看去依舊純潔美麗。”
她能感覺他每一句都在諷刺她,卻隻能一言不發。
薛南昱看這兩人一來一去,終於插了一句:“別貧了,玩遊戲!”
燕西爵迷煙一般的視線幽幽看著她,“玩遊戲好。”
下一秒,燕西爵道:“正好都有女伴,玩個新鮮的。誰輸了,把女伴貢給贏家。”
誰的女伴都不是固定,不過娛樂一場,沒人會異議,隻有曋祁皺了眉,壓低聲音:“西爵!不合適。”
燕西爵終於看向蘇安淺,“淺淺是麼?介意?”
“還是你信不過我?”燕西爵看向曋祁,“我對女孩一向很好,不亂來。”
剛剛還不安分,也不知道在打誰的臉。
“我換個女伴吧。”曋祁退了一步,“淺淺不會玩這些。”
燕西爵卻挑眉,輕描淡寫,“那就沒意思了,我這不是看你好容易相中一個,先替你試試質量,至於不會玩……沒關係,多叫一個女伴,三個人玩,好讓你的淺淺學著點。”
“西爵。”
“燕西爵!”
曋祁和蘇安淺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她緊握手心盯著他,終究沒忍住。
諷刺她用自己交易,說她不幹淨說她矯情都可以,什麼叫三個人一起玩?
眾人似乎沒想到女孩會忽然這麼大反應。
可蘇安淺已經站了起來,眼眶有發紅的跡象,“你太過分了!”
她原本轉身要走,卻又回頭盯著他,“對,蘇家是倒了,我是犯賤,我用自己做交易,我沒有尊嚴我不知廉恥!這樣你滿意了嗎?!”
燕西爵不曾開口,手裏的牌幾乎被他捏碎,沉冷的視線定在她臉上,直到她狼狽的轉身逃離。
“淺淺?”曋祁不知道怎麼會忽然變成這樣,也顧不上太多。
但他起身之際,被一直沉默的明承衍握了手臂阻止。
彼時,燕西爵已經起身,披著一身冷鬱出了房間。
‘榮爵堂’門口。
“蘇安淺!”燕西爵從台階往下,衝她低吼,“你給我站住!”
冷風席過街頭,她充耳不聞。
一股大力將她扯了回去,被裹在男人充斥著壓抑的淩厲中,她不顧後果的掙紮,多一秒都不想看到他。
她蘇家多慘,燕西爵最清楚,可從來沒有讓她難堪過,今天卻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燕西爵怕弄疼她,並沒下死手禁錮,而原本感冒沒什麼力氣的人,憤怒之下拚了命,真的推開了他。
轉身的瞬間卻差一點被一輛急打方向的車子卷走。
“蘇安淺!”燕西爵眼看著車子呼嘯而來,驀地一震喊了她,沒由來的心慌。
車子險險的飛馳而去,她狠狠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