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淺”菲薄的嘴唇,每個字都危險的迸出來,“我對你太好是不是?嗯?!”一雙深邃的眸子穩穩的鎖住她。
她仰著臉,安靜的看著他,能清晰看到他黑色的瞳孔裏湧動的慍怒。
身子被他重重的摔到了床上,蘇安淺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小腿繃得幾乎抽筋,她想坐起來,卻起不來。
男人已經俯身覆了過來,懸在她身上,挺拔的鼻尖幾乎碰到她額頭。
“看來餘露罵你罵得輕了?”燕西爵冷冷的一句,帶了幾分諷刺,“蘇家倒台,你就隻能想到脫光了取悅男人麼?”
蘇安淺咬了牙,同一個晚上,被兩個人罵賤並不好受,她卻忍著痛隻是盯著他。
那雙眼,過於純淨,純淨到讓燕西爵覺得他就是在犯罪,撐在她兩側的手緊了緊。
在他準備下來時,卻被她拉住手臂,那麼鎮定的問他,“兩年期間,你都可以不碰我嗎?”
燕西爵睨著她,“你在跟誰要保證?”
蘇安淺挺直脊背,“如果不是,那就現在要了我。”
免得她總是心驚膽戰,早發生了她少一份忐忑。
男人再次看向她,瞳孔緊了緊,“看不出來,蘇家千金這麼迫不及待等人來糟蹋,葉淩不行,還是你當我不敢?”
怎麼會呢?她鬆了拉著他的手,“四少有不敢的麼?”
很好!
燕西爵嘴角扯了起來,而不等他動手,她竟曲手一挑,浴巾瞬間崩開。
男人眸色一暗,她這樣自賤的行為讓她額間的青筋卻一跳一跳的,已經極度隱忍。
“想要是麼?”他繃緊了牙關。
蘇安淺閉眼側過頭,緊緊抓著床褥,她以為也就是那麼一瞬間的事。
可顯然,他的怒意被挑了起來,又怎麼會輕易放過她?
“你最好能給我什麼驚喜!”男人湊近她,氣息噴薄,令人無處可躲。
蘇安淺不自禁的縮起了膝蓋,幾不可聞的顫抖。
燕西爵看著她,深邃的眼沉鬱到令人窒息。
“看來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你媽把你調教得自信滿滿,主動爬到我床上。”他停了動作,提到那個女人,眼神寒凜懾人。
蘇安淺忽然睜開眼,“你可以說我,不準侮辱我媽!”
嗬!燕西爵諷刺的眯了眼角,“看來你媽在你眼裏很偉大?”
“她這麼偉大,怎麼也沒教你哪怕裝也裝得矜持!嗯?”一些記憶湧來,他指尖忽而用了力道。
蘇安淺低低的驚呼卡在喉嚨裏,驚恐的盯著他,一雙眼通紅幾乎哭出來。
燕西爵一手勾了她的下巴,眼裏染上戾氣,薄唇冰冷,“她教你跟我做交易?教你想方設法爬上我的床,嗯?”
小半個月過去,蘇安淺以為他是紳士的,雖然冷漠,但並不粗暴。
可這樣的戾氣渲染下,她才發現,這個男人的可怕遠比他的溫柔懾人。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被捏住下巴,盡力把話說清楚,坦然看向他,泛紅的眼微微闔上,又睜開,一片泰然。
燕西爵冷著臉盯著她純淨的眼,掂量著她說謊的可能性。
繼而,指尖一彈,狠狠鬆開了她。
也許,他太敏感。
下一瞬,他卻忽然湊近了她,菲薄唇畔幾乎擦過她的耳珠,“記住了,別給我犯賤,否則我不介意在床上弄死你。”
那一瞬,她腦子裏閃過關於他的傳聞,說他曾經真的玩死過女孩,可見那方麵需求之可怕,偏偏又看起來如此專情,自始至終隻承認過柯婉兒。
他出去了,時間一點點流過去。
蘇安淺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顫著腿離開時,她不知二樓書房一雙黑眸一直注視著她。
陸晚歌從明承衍那兒偶然得知蘇安淺回來,一個電話就打了過去,“回來這麼多天你竟然不告訴我?”
蘇安淺很累,還走在禦景園出口處,虛笑著打馬虎,“我這不是沒顧上麼?”
陸晚歌二話不說,就要立刻見到蘇安淺。
一小時後,陸晚歌在車裏瞪著好友,“這麼大的事你都不跟我商量!你不知道燕西爵吃人不吐骨頭的?你竟然敢去他家!”
陸晚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平時那麼聰明的蘇安淺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蘇安淺笑了笑,“你看我剛從他別墅出來,不也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