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誌直到這個時候,才真正的開始恐懼起來!
他口齒不清,一臉恐慌的哀聲告饒道:“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豬狗不如!我不是東西!你就饒了我吧!”
“你想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饒了你呢?”韓九麟故作詫異的道:“剛才我姑媽不是給你說了嗎,葛春榮都死了,你為什麼會覺得你會是個例外呢?”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王誌和葛春榮是一類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葛春榮的可恨在於當賀家倒塌之後,毫不遲疑的就投靠敵寇,以辱罵以前的主子,來博得新主人的歡心,換取富貴。是個頭長反骨的白眼狼!
而王誌則可恨在,他是親手參與賀家覆滅一案的實施者。比葛春榮還要可惡三分!
韓九麟連葛春榮都不放過,更何況是王誌!
王誌吞了口血唾沫,沙啞著問道:“葛春榮他,真的死了?被你殺死的?”
“當然。”韓九麟突然笑了一聲,問道:“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麼死的?”
“不!我不想知道!”看到韓九麟這個笑容,王誌隻覺得驚懼到了靈魂深處!
一陣強烈的死亡之感籠罩在他的頭頂,令他幾欲崩潰!
“可我還是想告訴你。”韓九麟低沉幽幽地道:“我因為好奇他的心髒是什麼顏色的,就用手把他的心髒挖了出來,他眼睜睜的看著我把他的心髒拽下來,扔在地上,然後才死掉的。
那你,又想不想知道葛春榮的心髒,是什麼顏色的?”
韓九麟說這些話的時候,身上的血煞氣不由得外放了一絲。
這些血煞氣,是他在北境戰區曆經百戰,殺敵寇數十萬方造就凝練而成的!
哪怕流露出一絲,對於普通人來講,也是極為恐怖的事情!
王誌聽著韓九麟的敘述,被血煞氣所影響,隻感覺置身於血海之中,而那葛春榮則胸口破一個血窟窿,滿身鮮血的向他走來,一邊走,還一邊伸手對他喊:“把我的心還給我,還給我!”
“別過來!別過來!”王誌一臉驚懼,瞪大雙眼,雙目漸漸失神,最後呃了一聲,就徹底嚇昏了過去。
“廢物。”韓九麟沒想到王誌這麼廢柴,也是有些無語。
站起身來,韓九麟轉身對秦光耀道:“秦二叔,我們走。”
秦光耀呆若木雞,早已被韓九麟和葉昭靈的連番行為給震撼的大腦宕機。聞言很是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走?去哪?”
韓九麟淡淡一笑道:“當然是去楊家。楊應龍不是要您負荊請罪嗎?我們怎麼能不遂了他的心意?”
看了眼昏闕過去的王誌,秦光耀吞了口口水,忐忑不安的道:“九麟,你給二叔撂句實話,你到楊家,到底想幹什麼?”
韓九麟冷漠道:“二叔,楊家曾經不過隻是臨沂市的二流家族,他們為什麼能晉升成為一流家族?還不是在四大家族吃我們賀家和你們秦家的肉時,順口喝了幾碗湯才長胖的。
我這次回來,就是要讓他們血債血償!連本帶利的把吃了的都吐出來的!
您和淋汐跟我一起去,我倒想看看,楊應龍那個老東西,有什麼資格讓您給他負荊請罪!”
擲地有聲的說完這番話,韓九麟來到了秦淋汐的麵前,抬起手輕輕擦拭了秦淋汐濕潤的眼角,柔聲道:“讓你受委屈了。”
秦淋汐展顏而笑,倔強的搖了搖頭,道:“不委屈。”
韓九麟輕輕一笑:“那我們走。”
秦淋汐重重點頭,沒有任何顧慮,回答的幹脆簡練:“好。”
秦光耀見此,搖頭苦澀一笑,走出兩步後,卻是下意識的挺直了胸膛,努力讓自己像韓九麟那樣,筆直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