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瑾夜沒回答,而是催促她起床更衣。
穿好衣服,帝瑾夜突然從身後環抱住她。
紀芸淺一愣,側頭問:“怎麼了?”
她感覺帝瑾夜的手放在她腰上,低頭一看,吃驚的睜開眼:“這……”
“隨身帶著,不必要的時候別外露。”帝瑾夜親手幫她係好吊墜,說道。
他在她腰帶上係的吊墜正是之前太子殿下留下來的問情玉。
“其實我還挺意外的。”她將問情玉藏好,笑了一聲說道。
“意外什麼?”
“我以為你會直接沒收了這塊玉,畢竟……這是別的男人送的東西。”紀芸淺故意將後半句話說得很重。
“別的男人。”帝瑾夜低頭,懲罰性的輕咬她誘人的耳垂。
紀芸淺一個激靈,雞皮疙瘩都冒了一身:“我,我胡說八道的!”
“胡說八道,嗯?”
“……我以為嘛。”一大清早的,紀芸淺被他撩的腿軟,“我們趕緊洗漱吃早飯吧,可別耽誤了出發時間。”
帝瑾夜鬆開她,若有所思。
算了,等到江南國的時候再把這個秘密告訴她吧。
兩人在房間裏吃完早飯後,雙雙下了樓。
馬車已經在客棧門口等候多時,一出去,紀芸淺看見了莫將軍。
從外表上看,莫將軍就像個正常沒有受過傷的人一樣,但紀芸淺還是能細致的看出來,他身上的傷並沒有痊愈,還得再養著。
而且,他是故意在客棧門口等著的。
不為別的,就為了能見見她。
這讓紀芸淺覺得很尷尬,特別是那一雙眼睛小心翼翼想看她的時候。
見此,紀芸淺默默挽上帝瑾夜的胳膊,和他親密無間的一起走過去。
果不其然,莫將軍的眼神晦暗了些。
“既然是在趕路,繁冗的禮節免了。”帝瑾夜說道。
行禮行到一半的莫將軍一愣,點頭:“是。”
上了馬車,紀芸淺又透過馬車的縫隙看去,莫飛慈也沉默的上了另外一輛馬車,那背影看起來十分的隱忍。
這一路還有這麼長的時間要待在一塊,關係一直這樣尷尬也不是太行。
然而在趕了三天路後的某一個晚上,尷尬的接觸再次來臨。
他們一行人當晚選擇了遠離城鎮在郊區的一個驛站住下。
在下馬車的時候,紀芸淺看見了莫將軍。
興許是有帝瑾夜在旁的原因,莫將軍打了個招呼後便準備回房間休息。
也正因為如此,紀芸淺發現莫將軍的臉色有點不太對勁。
“看什麼?”帝瑾夜見她的目光一直粘在莫飛慈離開的背影上,稍有不悅地問。
紀芸淺收回目光:“沒什麼。”
晚飯還是他們一起在房間裏吃,這幾日都是如此,就沒有一起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
這幾日馬車坐的腰酸背痛,紀芸淺隻想早早的躺著好好休息。
然而在快要睡覺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阿錦急促的敲門聲。
“小姐?小姐您睡了嗎?阿錦有事找您!”
青芝在房間外皺眉,也不知道她到底有什麼急事,不敢輕易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