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芸淺偷偷觀察了一下他的臉色,弱弱的伸出手小聲開口道:“可以給我看看藥方嗎?”
帝瑾夜回神,將藥方那張紙遞給她。
紀芸淺接過,邊看邊偷偷用餘光瞄帝瑾夜。
氣歸氣,但好在他還是比較理智的。
藥方沒有問題,藥材也全都有。
“藥方對不對?”帝瑾夜又看完一遍後,直接將這封信給揣在自己懷裏。
紀芸淺看著被他揣進去的信……算了,反正內容她也看見了,留著毀了都沒什麼關係。
“對的。”紀芸淺點頭。
帝瑾夜嗯了聲,把藥方拿給青芝:“你親自去把這些藥材帶過來。”
紀芸淺想伸手攔,最後還是默默把手收了回來。
她本來想說這些藥她可以兌,但轉念一想,這陣子發生了這麼多事,她不僅沒有好好賺錢,連好感值都沒有那麼上心的去掙,能節約則節約。
“怎麼了?”看著她伸出來的手又縮回去,帝瑾夜問道。
紀芸淺擺擺手:“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的考慮是對的,這藥我還是親自來熬吧。”
“可以。”比起交給左玉成,帝瑾夜覺得交給她的把握要更大一些。
不過桑星衍的另外一封信倒是給兩人心裏留下了不同的想法。
本來帝瑾夜就有打算將手上的事都處理好之後,就帶紀芸淺去南翎穀,結果現在得到這樣一封信,這南翎穀,不得不去。
但是拋開這些,更讓帝瑾夜在意的是這封信的口吻。
他能確定這封信就是那所為的星主所寫,在他不知道的時間裏,紀芸淺和這位星主,到底接觸到了何種地步,以至於這個星主處處都在留情。
沒錯,留情。
甚至可以說,若不是因為紀芸淺,這個星主的做事風格以及手段,在短時間內很難浮出水麵。
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於她。
偏偏,又不能多問。
而紀芸淺卻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桑星衍如果打算就此全身而退,那他的下一個計劃又是什麼?
帶走雪茗的目的究竟又是什麼?
還有那貴人簪,要知道貴人簪現在可是在他們手上,他竟然連貴人簪都不的就離開,這難免不會讓人多想他又在這背後搞什麼陰謀幺蛾子。
很快青芝將所需要的藥材全都找了過來,紀芸淺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和阿錦在院子裏的藥爐前忙活起來。
帝瑾夜坐在不遠處,耳朵雖然在聽著眼前的暗衛彙報事,但視線卻一直落在那道煎藥忙碌的身影上。
夜色,已經很深了。
“阿錦,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紀芸淺用餘光看了眼這小丫頭,從一開始分藥熬藥的時候就不太對勁。
“啊?什麼?”阿錦正在出神的想事,被點名叫道後還有些慌亂。
“我剛才跟你說的話你沒有聽進去嗎?”紀芸淺將她打量了一遍。
阿錦歉意的低下頭,承認地說道:“對不起王妃,是,是奴婢分心了,王妃您別生氣……”
這傻丫頭。
“那你告訴我,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紀芸淺問道。
阿錦猶猶豫豫地說道:“是因為奴婢今日去幫王妃祈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