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說道:“好,也行,那你坐下來,我們聊聊?”
“聊什麼?”桑星衍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隨便聊什麼都可以。”既然非要讓她留下來,那她就要將這點時間物盡其用。
桑星衍將她審視了一遍,隨即看透了她的想法,他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算是默許了。
“你為什麼非要要我等到天黑才能離開?”紀芸淺問道。
“為了你的身體。”
“哦?是因為你給我喝的那個解藥的原因?”她問。
“嗯。”
紀芸淺又說道:“我還以為你是想利用我牽製某人。”
“我可以陪你聊聊,但你要是想一直套我話,不可能。”
“我有套你話嗎?”紀芸淺一臉無辜的反問過去,隻要她不承認,套話什麼的,壓根不成立。
桑星衍看著她,等她繼續說道。
“對了,既然我們剛才已經談成了這一筆交易,你之前放在我身上抵押的東西就拿回去吧。”說完,紀芸淺將他之前給的簪子拿出來。
桑星衍看了一眼,說道:“你本可以再用這簪子訛我一回。”
“別了,我就算再怎麼喜歡錢,也不是昧著良心的人。”紀芸淺見他壓根就沒有要解的想法,心裏突然騰起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聯想到她已知桑星衍的身份背影下,手裏這枚簪子……
怕就是個定時炸彈!
“你好像已經得出了結論。”桑星衍突然露出一抹笑容,這笑容卻看得人滲的慌。
“什麼結論。”紀芸淺繼續裝傻,並且將這枚簪子直接放在床上,碰也不碰。
桑星衍十分有趣的摸了摸下巴,笑容裏帶著一絲絲奸詐:“看來我還得再加一個條件才行。”
“別了吧。”紀芸淺猜得到他想說什麼,明麵的態度上也不能硬來,“你這樣搞的,一點都不誠信,這就沒辦法合作了呀。”
“合作嗎?合作隻是你自己單方麵提出來的,更何況是你有求於我。”桑星衍一臉好笑地說道。
“過分了哈,虧我之前還救了你一命。”
“行了,你也別裝傻了,我就問你一個問題。”桑星衍早已看白她的伎倆,“你的回答決定到底是不是合作。”
“如果是呢?”紀芸淺有點心累,桑星衍這個人,出爾反爾,完全讓人抓不到可以拿捏他的把柄。
想想也是,他這麼個人既然能在背後布這麼大一盤子,沒點心思都做不成這樣的事。
“如果是,那當然是皆大歡喜。”桑星衍模棱兩可的說道。
“好的吧,你問,我聽聽看。”紀芸淺依舊是一副無所謂的狀態來偽裝自己。
桑星衍的神色變得認真起來:“你從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份?”
“什麼身份?”
房間裏的氣壓驟然下降,紀芸淺看得出來,他認真了。
往往這樣的人,一旦認真起來還用敷衍的態度來麵對他的話,她是沒什麼好下場可言的。
在這樣的氣壓下,紀芸淺也不得不認真,否則隻會起到適得其反的效果。
於是她開口說道:“你這是兩個問題,你要讓我回答你哪一個?”
此話一出,房間裏的低氣壓更加的詭異和陰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