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南榮良來都城的消息,紀芸淺才想到雪茗這個人。
本來她之前也是頂著雪茗的臉和南榮良認識的,而南榮良以為她那張臉就是王妃,到時候到府裏一看,那豈不是……
紀芸淺眯眸思索,這事兒得找帝瑾夜配合才行。
下午的時候,紀芸淺終於再次聽到青芝傳來的消息,江南國的太子殿下來了。
她趕緊去府門口迎接。
這一次太子殿下來的很低調,整個北安沒多少人知道,更別提都城的那些百姓了。
兩輛馬車緩緩的停在了王府門口,紀芸淺笑臉相迎,隻不過她的笑臉被掩在了白紗之下。
她故意戴了一層白紗遮住自己的臉,為的就是不讓這位太子殿下那麼快發現她的容顏。
紀芸淺一眼看去,太子殿下雖然還沒有下馬車,但她已在一幹人裏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南榮良的貼身侍衛,在她肩膀上給她一劍的人。
見到這個人,紀芸淺眼神立馬冷下來,仔細看還能看到她眼底熊熊燃燒的怒火。
付正清也一眼看見了站在府門口的人,看身形應該就是攝政王妃了,雖然用麵紗遮著臉,但眼神裏的怒火卻是非常容易發現。
看來還在氣先前在清溪城所發生的事吧,他想。
帝瑾夜先下了馬車,見到府門站的人,臉色柔和的走了過去。
“如果你不想,也可以不用出來。”帝瑾夜走到她麵前說道。
“那不行。”紀芸淺嫣然一笑,“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
這時,太子殿下從他的馬車上下來。
紀芸淺看過去,因為是很低調的原因,太子殿下穿著便服,盡管穿著便服,也難掩他身為太子殿下的氣質。
可即使擁有這樣的氣質,也讓紀芸淺給不出什麼好臉色。
一劍之仇,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過去的。
下了馬車的南榮良徑直朝他們走去,臉上帶著友好的笑容問候這位攝政王妃。
紀芸淺看他一眼,態度十分的冷漠:“我們已經為太子殿下安排好了府院,太子殿下請。”
南榮良對她這態度並沒有什麼意外,但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又一時說不上來。
將這位太子殿下迎進去後,紀芸淺發現他隻帶了一個侍衛,那就是付正清。
看來他還挺信任這攝政王府的,想想也是,他要是在北安,而且還是攝政王府裏出點啥事,那責任不全都在帝瑾夜的身上。
所謂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果然是不假的。
“這裏便是太子殿下來訪北安住的院子,殿下看看可還滿意?”紀芸淺和帝瑾夜領著這位太子殿下去了住的地方。
這院子離他們住的院子有十萬八千裏遠,一般情況下是可以相互不打擾的,但這裏卻離雪苑很近。
當然,這也是紀芸淺故意這麼安排的。
“不錯,本宮也不是那麼挑剔的人。”南榮良並不在乎住的環境怎麼樣,隻要是在攝政王府就行。
“那就好。”紀芸淺說道,“太子殿下遠道而來,肯定累了,不如先去休息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