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希望這樣,最好是讓帝瑾夜一輩子都沒機會用上這藥。
但這藥還剩了半瓶,真挺可惜的,她默默放好,決定隨身攜帶。
“話說,你知道太後這一次帶了多少的自己人出來嗎?”紀芸淺轉移話題問道。
“不少。”帝瑾夜理開被子,“時間不早了,快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
見他不願意多說,紀芸淺自是不好再多問,隻能乖巧的避開傷處躺下休息。
然而這一晚,紀芸淺做起的噩夢。
她夢見了一張極其詭異的花麵具,和白天撞頭暈倒後在腦海裏看見的一模一樣。
她根本不認識這一張花麵具,更確定自己從未見過,但從心底深處蔓延起來的恐懼卻是不容讓人忽視的。
夢裏的花麵具令人感到窒息,在這‘窒息’下,紀芸淺猛的驚醒過來。
“做噩夢了?”帝瑾夜睡眠很淺,一方麵是要警惕外麵,一方麵是要顧及身旁人的傷勢。
聽到帝瑾夜的聲音,她猛烈跳動的小心髒才慢慢平緩下來。
“是,噩夢。”她摸了摸額頭,額頭上全是被嚇出來的冷汗,可見那花麵具是給她帶來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帝瑾夜趕緊起身點燃蠟燭,扭了帕子過來幫她輕擦額頭上的汗。
“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做噩夢?”帝瑾夜看她臉色有些蒼白,擰眉問道。
紀芸淺搖搖頭:“要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也不無道理,問題是我這夢跟現實想的八竿子打不到一塊,這就很疑惑了。”
帝瑾夜考慮一下,問道:“你夢見了什麼?”
紀芸淺看他一眼,有些支支吾吾。
帝瑾夜見了,握著她的手柔聲說道:“算了,不想說就不要去想。”
倒也不是不想說,隻是覺得這個噩夢十分的莫名其妙。
她想了想,說道:“一張我從來沒有見過的詭異花麵具,令人窒息。”
麵具?
這倒是有點出乎帝瑾夜的意料。
她點點頭,是真不願意再去回想,哪怕現在醒了,在回想的時候也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見此,帝瑾夜也不想逼她:“還能睡著嗎?睡不著我陪你聊聊天。”
“能。”她是做噩夢被嚇醒了,但帝瑾夜不是,他需要充分的睡眠。
好在接下來的睡眠裏,紀芸淺沒再做噩夢,直接一覺睡到了天亮。
事實證明,她值千金的藥是真具有巨大的顯著效果,一夜過去,右手已經可以輕微的活動兩下了。
用早膳的時候,帝瑾夜的侍衛來報,太後知道他們昨夜在此歇息,也聽說了昨日在山偏城發生的事,所以決定在十裏外的客棧等他們彙合後再一起出發。
一想到昨日那被收買的老婦人,紀芸淺都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那雙麵老太婆。
有時候對人暗下陰招才是最損最迫不及防的。
朝陽公主並不知道此事,不免感歎起來:“皇嬸,早知道我們昨晚就在山偏城裏住下,比起這樣各走各的,大家都樂得自在。”
紀芸淺笑笑:“但總歸還是要彙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