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搖頭:“老爺太太每次外出巡視酒莊的時候,短則半個多月,長著兩三個月,這都說不準的。”
聽到李辰誌可能要兩三月後才回來,房良吉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難道要在這裏等兩三個月,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
房良吉武功而返,之後每隔幾天都會來一趟李府,他倒要看看李成誌要涼他到什麼時候?
數次碰壁,一開始房良吉還會在心裏埋怨李家的不留情麵,到了後來,他慢慢開始後悔帶孫嘉月來西涼了。
一直到八月末,李辰誌才答應見房良吉。
不過地點不是李府,而是李家在城外的紡織廠。
此刻,房良吉已經沒力氣在計較這個了,被涼了二十來天,李辰誌現在願意見他就行了。
房良吉被人領著進了紡織廠。
看著李家的紡織廠規模,房良吉很是眼熱,西涼將士的軍服都是李家生產,每年可能賺不少銀子。
而且,西涼這邊種植的棉花品質很高,生產的棉布很多地方都很受歡迎,李家在中州的綢緞鋪就賣著這邊產的棉布,銷量特別的好。
房家也想訂購李家的棉布,可惜,被老丈人直接給拒絕了。
想到這個,房良吉心裏咯噔了一下,突然驚覺,李家對他的不滿其實已經很深很深了。
“三舅兄!”
看著從廠房裏走出來的李辰誌,房良吉連忙收斂情緒,快步上前見禮賠笑。
李辰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和身邊的管事說著今年棉花采購的事。
房良吉見李辰誌不搭理自己,就算心裏又氣,這個時候也不敢插話,隻能小心的陪在一旁。
李辰誌將事情都交代好了,示意管事退下,然後才看向房良吉。
房良吉正想說幾句話緩和一下氣氛,沒想到就聽到李辰誌毫不客氣的問話。
“聽說你在外又娶了一房妻室?”
房良吉麵色一頓,看著李辰誌難看的臉色,連忙否認:“三舅兄,你這是在說什麼,我的妻子隻有梓璿一人呀。”
李辰誌冷笑出聲:“是嗎,可是據我所知,你在外行商,身邊一直跟著一個‘房夫人’。”
房良吉心裏咯噔了一下,知道李辰誌說的事孫嘉月。
孫嘉月在外自稱夫人一事,是他的不對,可他這麼做也是想做事更方便一些。
在外行商,少不得要和人打交道,男眷他能接待,可女眷這邊就隻能嘉月來了,妾室招待說出去難免有些難聽,所以他就默認嘉月自稱房夫人了。
房良吉辯解道:“舅兄,你可能是誤會了......”
李辰誌直接打斷了房良吉:“誤會,你那妾室可是好得很啦,直接在威遠王妃麵前自稱房夫人,若是不是王妃告訴我這事,我們一家還被你蒙在鼓裏。”
“房良吉,你捫心自問,自從你和梓璿成親後,李家照拂了你們家多少,你竟這般對待梓璿,簡直欺人太甚!”
“以前為了梓璿和四個孩子,隻要你做的不過分,我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沒想到你會這般得寸進尺,竟在外頭公然以妾當妻,你還有沒有把梓璿當妻子,還有沒有把李家放在眼裏?”
房良吉自知理虧,有心想辯解幾句,可是李辰誌根本沒給他機會。
李辰誌冷漠的看著房良吉:“房良吉,你的膽子可真大,哪怕是我李家也不敢公然打著威遠王府的名號行事,你倒是厲害,一到巴木鎮就說自己是威遠王府的親戚,誰給你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