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祀沒話。

隻是看著手臂上的針孔不再流血了,抽回手,從床上坐起身來。

醫生看權祀要走,剛高興起來的神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權祀先生,您這個時候不宜移動,今晚上最好在這裏休息。”

隻是他話音剛落,權祀已經穿著病服走到了門口,他的手指扶著門框,完全無視了醫生的建議,沙啞對著白禹道

“走吧,回去。”

白禹應聲

“車已經備好了。”

其實他跟南星住的地方,就是在權家的主宅。

奈何,權家太大,權祀的身體又不方便移動,隻能坐車回去。

另外一邊。

南星在思考再三之後,還是給南晴發了條短信。

【姐,我有點事情,下次再吃飯吧。】

短信發完,沒有在劇組待下去,直接回去了。

等到她回到權家的時候,太陽剛落山,色黑下來了。

白禹看到她這麼早回來有點驚訝,

“南姐,您這麼早回來了?”

南星看著白禹手上端著的東西。

很簡單的餐食,一碗糊狀的粥,看那樣子準備上樓。

她有點好奇

“他會吃這個?”

平日裏,那些個精致的事物,都不怎麼入他眼。

這個他會吃?

白禹開口

“醫生囑咐,讓少爺吃這個。”

南星湊過去,仔細看了看

“是藥?”

她對醫學上的東西一竅不懂。

白禹稍稍一頓。

這其實正常人也可以吃的,是流食。

想到少爺並不打算讓南姐知道這事,他點點頭

“算是。”

南星接過去

“給我吧。”

白禹溫和笑了笑

“想來這次,少爺會吃的。”

南星端著托盤往樓上走去。

隻是走著走著,頓頓,又回頭看著白禹,眼神認真

“他吃這個之前要不要吃點東西?”

“醫生建議,隻吃這個就好了。”

她應下

“嗯,好。”

完,就上樓了。

二樓的房間,比一樓更加濃鬱的消毒水的味道。

走到房間門口,推開門。

她脫了鞋子赤著腳踩在地毯上往裏麵走。

昏黃的房間裏,權祀在沙發上,手裏捏著一張紙,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身上的病服早已換下,穿著寬鬆純白色的睡衣。

聽到房間門打開,他抬起頭來。

這時候,南星已經走到他跟前了。

將手裏的那碗藥粥放在桌子上。

權祀一愣,淺灰色的眸子裏閃過些什麼。

他幽幽望著站在他麵前的這個人

“怎麼回來了?沒去吃?”

南星蹲下身,把藥粥遞過去

“嗯”

著,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好像跟平時沒什麼兩樣。

就是話有氣無力的。

她把藥粥往他跟前送了送

“這個,醫生要你吃掉。”

權祀睨了一眼,眉頭擰擰,移開視線,他嗓音沙啞

“不想吃。”

吃藥這事,還有想不想吃這一?

不管想不想,還不都要吃。

南星捏著他的手,正要把那藥粥擱在他手裏。

她的手指摁在了他手背的血管處,摸到了一處鼓起的地方,以及泛涼的手指。

她頓了頓,低頭看去。

手背上被戳了好幾個針眼,鼓起一個青紫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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