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宋景軒就在客廳裏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一看到南星,他就從椅子上站起來。
在南星周圍晃晃蕩蕩的看著,那眼中全都是打量。
南星倒了杯水,腳步停住
“有事?”
宋景軒雙手插兜,晃晃悠悠狀似不經意,先是往臥室的方向瞄了一眼。
確定權祀看不到,跟著他立刻湊到南星跟前,壓低聲音
“朋友,昨晚上他有沒有對你做過分的事?”
南星攥著杯子,麵無表情。
這個怪蜀黍,就沒問過什麼正常的問題。
跟著宋景軒又道
“你誤會了,我不是想打聽你們倆的床事,就想問問,你這胳膊,腿兒的,沒問題吧?斷沒斷?”
越,他的話越不著邊際。
宋景軒上下打量南星,嘀咕一句
“還真是奇怪啊,你竟然完好無損的。他竟然還真的跟你滾床單了啊。這怎麼可能呢?”
南星聽著他的話,很敏銳的察覺到有什麼問題是她不知道的。
“你想什麼?”
宋景軒想了一會兒,
“他確實是個病人,但你最好不要把他當成那種虛弱不能自理的病人。朋友,如果你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就自己離他遠一點或者給我打電話也可以。”
權祀那個人的虛弱,可跟正常人的虛弱不一樣。
南星靜靜望著他。
宋景軒解釋
“就算是再虛弱,也能一隻手捏碎你的骨頭。”
所以,當他激動起來不受控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多問題了。
誰知道他會不會一激動把跟他滾床單的女人給捏死了。
不過以前的時候,他根本不會有這個擔憂。
因為權祀那變態,壓根就不會看上什麼女人。
然而,這一切,在這位朋友出現以後,就全都打破了。
宋景軒剛一句話。
臥室裏麵隱隱傳來低咳的聲音。
他一下子住了嘴,將墨鏡重新戴好,
“朋友,我先撤了。”
完,宋景軒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南星端著水再次走進屋子裏的時候,就看到權祀一臉病弱的靠在床頭。
滴答滴答,輸液針正在往他體內輸液。
南星旁邊坐下來,看了一眼床頭放著的綠玫瑰。
這是前兩她買來送給他的。
雖然被照顧的很好,但是花瓣還是有些蔫了。
看了權祀一眼。
想到他比普通人都敏銳的五感。
她抱起那花兒走出了房門,放到了外麵客廳裏,然後才又走了回來。
隻是她剛一扭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權祀出現在了她的身邊,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南星一愣,跟著目光落到他的手背上。
被他一把拽掉的針頭那處正往外滴著血珠。
南星想也不想,伸手就捂住了他的手背,擰擰眉
“你幹什麼?”
權祀聲音聽不出喜怒
“被他的話嚇到了?覺得我會有一弄死你?”
血珠往外滴,滴落在純羊毛的地毯上,迅速染成一片血紅。
南星拉著他往沙發上走,權祀卻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順帶攥著她的手腕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