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宇有點驚訝,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南星離開的方向。
這遊戲,雖然是打著玩的,但也是專業的電競人之間的休閑放鬆,水平很高。
尤其這局是逆風局,本來就難打。
可南星還是殺出包圍,成為了VP。
南宇琢磨了一會兒,他姐姐這遊戲水準,有點高啊。
南星走到那輛卡迪拉克跟前,打開車門,濃鬱的消毒水味道撲麵而來。
權祀靠在車子裏。
他身上穿著一身醫院的病服,似乎去過醫院,手背上輸液的痕跡,凝結的血珠還沒幹掉,有些青紫紅腫。
鬆垮寬大的病服上,脖頸處大片的紅腫,漂亮蒼白的臉上,泛起紅暈,就像是喝醉了。
可那雙淺灰色的眸子,幽幽冰冷。
所有對這具身體見色起意的人在跟他的視線對上之後,都能瞬間放棄幻想,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涼水一樣,從股子裏帶出寒意。
南星看到他的狀態,愣了愣,她坐進車子裏,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大片的紅腫痕跡。
她伸手,碰了碰,向來冰涼的身體帶著溫熱,她一碰,權祀眼皮低垂睫毛顫了顫。
這昏暗的車子裏,很像是她在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俊美男人的便宜一樣。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怎麼過敏的這麼厲害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宋景軒坐上了副駕駛,啪嗒一聲,車門一關,扭頭就開始對著南星嘮叨
“朋友,你能不能管管他?酒精過敏還喝酒。把自己搞到醫院裏了,一看你進警察局了,非要來找你。嘖嘖嘖,你看看他這幅鬼樣子,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一邊著,宋景軒把一藥膏遞給南星。
“你給他抹吧,塗抹在過敏嚴重的地方。”
他大咧咧的姿態,遞藥遞的相當自然。
引得開車的白禹頻頻側頭看。
少爺最討厭這種黏黏糊糊的藥膏。
今晚上跟南星分開之後,回到酒店裏,藥沒吃,藥膏也不抹,導致深夜越來越嚴重,發燒進醫院了。
可就算這樣了,少爺也仍舊對這藥膏很嫌棄,拿來多少,就丟了多少,完全不打算摸。
而現在······。
南星捏著那一管藥膏。
藥膏通體什麼標識都沒有,她打開,聞到一股薄荷藥香味道,還挺好聞的。
她捏著那藥膏,擠在手上,一點一點塗抹在權祀鎖骨胸口紅腫的地方。
權祀沙啞開口
“這藥,難聞。”
那聲音裏,帶著對這藥膏的嫌棄。
南星跟他對視一眼,解釋
“你過敏了,不抹的話,不會好的。”
自始至終,權祀也沒阻止南星的動作,任由她給他抹著。
看到南星靠過來,還伸手把人圈在了自己懷裏,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完全任由著她。
白禹透過後視鏡,看到這抹藥的工作輕而易舉的被宋景軒給解決了。
宋景軒笑笑,伸手拍拍白禹的肩膀,得意洋洋
“老子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人治不了?助理學著點。”
白禹點頭,非常虛心請教的樣子
“宋先生,學到了。”
宋景軒翹著二郎腿,更得意了。
昏暗的車子裏,南星給權祀抹藥,好在他這過敏紅腫的地方,隻在胸膛鎖骨還有手臂上,倒是好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