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有一個共性,他們身邊都坐著一個或者兩個陪酒的美貌女子。
本來武梁以為武三思的兒子應該是今天晚上的主人,但他卻發現武繼植僅僅隻是坐在左手邊的次席。
武繼植的上一個位置,坐著一個年紀看上去並不大的公子哥,他此時懷裏麵已經抱著一名衣著相對比較“簡樸”的美貌女子。
兩個人正玩著嘴對嘴的遊戲,而且這兩個人仿佛沒有看到武梁等人進入,依舊玩得很嗨,很投入。
時不時發出“嗞嗞”、“啾啾”的聲響。
武繼植一眼就看到了武梁,他沒有想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竟然敢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來。而且看他們現在的姿態,顯然是已經將下麵的家丁和護衛都解決了。
武繼植慢慢站起身,他先是朝著武梁旁邊的虞沐雪多看了幾眼。
一直以來,虞沐雪的臉上都帶著一個很精致的麵具,雖然讓人看不清她的具體樣貌,但僅僅隻是通過一些細節,就能夠發現虞沐雪應是一個絕妙的佳人。
不過縱然是武繼植這樣的色中餓鬼,再多看了虞沐雪幾眼之後,立即就把自己的眼神給收了回來。
因為,他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
特別是當虞沐雪微微側頭,在跟他對視的那一瞬間,武繼植就感覺,自己原本是在盛夏酷暑當中,然後突然就跳到了一個千年寒冰的洞裏。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極度反差,讓武繼植覺得自己的呼吸有些不暢,仿佛自己的咽喉被人死死掐住。
向自己的視線轉移開來之後,武繼植的呼吸明顯恢複了,他伸手指向武梁,怒斥一聲:“哪來的狗東西?”
武梁的嘴角微微上翹,盡管他身上並沒有像周邊這些名門貴族一樣身穿綾羅綢緞,而且他的衣著看上去也顯得非常簡單,但是,武梁現在卻是呈現出一副無所畏懼的姿態。
他顯得很輕鬆,這一份輕鬆可不是故意裝出來的。
仿佛這個臨水閣就是武梁自己家開的,而身邊這些人,都是武梁的客人,或者說是他家的鄰居,而現在,武梁仿佛是這裏的主人。
“哎呀,這麼清靜優雅的地方,怎麼可能會出現狗呢?不過東西嘛,現在我眼前倒是有一隻。”
“你找死!你可知本官……”
武繼植話才說出口,武梁就立即堵了過去:“我知道你是誰,武繼植嘛,你爹是武三思,對吧?”
武梁這話一出,周邊所有人紛紛扭頭,直直盯著武梁。
大部分人都在這個時候仔細打量武梁,想要從他的衣著裝扮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但凡隻要是在洛陽有點頭麵的人,可能不知道武三思是什麼樣的一個人。
而武梁卻是在這樣的一個場合之下,隨便一開口,就把武三思給說了出來,而且由始至終武梁臉上都帶著一副無所謂的表情。
“你、你敢直呼我爹的名諱!”
武繼植伸手指著武梁,連滿臉都是怒容。
武梁現在卻仿佛壓根就沒有聽到,或者看到武繼植一樣,他直接對著這間屋子主位上坐著的少年人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