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在走出來的那一瞬間,很多人都會產生一種錯覺,仿佛走出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凶獸!
這時候武梁轉頭看小黃駿:“有漏網之魚嗎?”
“都被你殺光了。”
“嗯。”武梁點點頭,“我先去旁邊的小溪裏洗個澡,身上血腥味太濃了,這三個人就留給你們伺候吧。”
說完,武梁轉身就朝這一站旁邊的小溪走去,但他剛剛沒入黑暗之中,身體突然頓了一下,隨後對著虞沐雪說了一句:“審問的時候用毒吧,這些孫子不用狠一點的招式,他們不會說的。”
要知道平日裏麵武梁是不建議虞沐雪用毒的,因此虞沐雪用毒的機會並不是很多,現在聽到武梁這麼一說,虞沐雪臉上很自然流露出了一份燦爛的笑靨:“如你所願。”
當武梁提著潛龍刀進入小溪,清洗身上汙穢的時候,傾墨已經跟著喀秋莎和上官婉兒走了過來。
眼見上官婉兒靠近,武梁將潛龍刀遞到上官婉兒手中。
剛才見武梁手持潛龍刀大殺四方,這潛龍刀在武梁手中就好像沒有重量一樣揮舞如風,很多時候,甚至看不到影子。
可是當上官婉兒抓住潛龍刀的時候,身體不由得一沉,夢裏有人在附近,差點握不住這把刀!
這把刀比上官婉兒所想象的要重很多。
剛才武梁在提刀對付歹徒的時候,他頭發是散落下來的。
相比起武梁的衣服,他的頭上沾染的鮮血反而更多。
而頭發沾染了鮮血,很難清洗幹淨,他這個時候反而有些惱了,他對著上官婉兒說:“婉兒,你拿把小刀過來,把我這礙事的頭發都給割了吧。”
“東家,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頭發不能夠啊。”
“那是你們讀書人的說法,在我這裏不興這一套。平日裏麵打理這頭發,我就顯得有些煩,幾天不洗頭的滋味很痛苦啊。也趁著現在把這頭發清理幹淨,人也顯得精神一些。”
上官婉兒正要說什麼,而這時候,傾墨卻是伸手摸索著放在了上官婉兒的手臂上,在上官婉兒的手臂輕輕拍了拍,小聲說:“按夫君說的吧。”
上官婉兒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對於這個武梁,她總是感覺自己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看透。
上官婉兒從小就生長在宮中,為了能夠生存下去,她自小就已經學會了察言觀色,同樣也有一套觀人之術。
可是自從來到武梁家之後,上官婉兒發現,縱然能夠分析出天後內心的上官婉兒,可到現在卻還是無法看到武梁心裏麵究竟在想什麼。
這個武梁做事情不僅僅從來不按照套路出牌,很多時候更是隨心所欲,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在他的腦子裏麵,仿佛就沒有所謂的禮教,更沒有五德綱常。
在上官婉兒看來,相比起從小就在狼群裏長大的喀秋莎,武梁更像是一個沒有被教化好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