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已經明擺著要對自己動手,但武梁還是沒有猜到,他們竟然會用這樣一種方式對付自己。
這時候,武梁將自己的聲音黃慢慢沉了下來:“先不說武君逸的事跟我沒有一丁點關係,就單單你們現在私設刑堂,僅僅隻是用口頭上的幾句話,就想將我定罪、流放勞逸,然後到了外麵,再借助別人的手弄死我,這個過程似乎有些兒戲了吧?”
“哼,哼哼哼……你說兒戲?”這時候,中年男子朝前走了兩步,他突然伸手指向武梁,眼睛一瞪,“你可知道我是誰?”
武梁沒有說話,現在他已經開始觀察四周。
“我告訴你,我可是當今天後的侄子!我乃皇親國戚,那你算什麼東西?像你這種賤民,就算是上千個、萬個,也不足以抵上我的一個侄兒!”
聽到這裏,武梁不由得冷冷一笑:“別把話說的這麼大義凜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擺這麼一出,可不僅僅隻是為了給你的侄兒報仇,恐怕是因為你自己沒有辦法成為太平公主的駙馬,現在要殺我這麼一個不足輕重的小人物泄憤吧?”
“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
事情都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對方甚至已經用自己的身份,想要通過這麼低劣陰險的手段殺自己,武梁也已經沒什麼好顧及的了。
而且,對於現在的武梁而言,眼前這個武攸暨越是冷靜,對他越沒有好處,隻有把他的怒火完全引發出來,但他被憤怒衝昏頭腦,這樣武梁才有機會逃離這裏。
武梁的嘴角微微上翹,冷哼一聲:“我為什麼會知道,那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不過,單從我個人方麵來看的話,像你這種渣滓,要文文不行,要武也來不了。光明磊落、英俊瀟灑,你又占不上邊,憑什麼認為自己能夠成為太平公主的駙馬呢?”
“你、你找死!”
這個武攸暨,因為武梁一句話氣得連連咳嗽,他對著邊上的男子呼喝:“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殺了他,把他千刀萬剮,剁成肉泥!”
武攸暨邊上這幾個都是他的私人護衛,但這些人拔出自己腰間刀劍的時候,一直站在武梁身後的男人突然開口:“等一下,這個人是被我們大理寺人員帶進來的,他絕對不能死在大理寺。”
“他不過僅僅隻是一個下賤的不良人,出了什麼事由本將軍擔著!”
“武中郎將,你要知道這裏是大理寺,真要出了什麼事,你我都擔當不起。現在我們大理寺跟不良門的關係也很微妙,彼此之間一直保持著表麵上的平和,絕對不能出現任何一絲差錯。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負責把他押送到乾陵,到了那邊,你們的人想幹什麼都行!”
武攸暨因為憤怒,將自己拳頭捏的很緊,甚至還輕微地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