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劉梓航僅僅隻是忍受斷臂的痛楚,就已經非常困難了,更別說是動腦子給自己辯解。
而這時候,武梁的嘴角微微上翹,臉上流露出了一種濃鬱的輕蔑之色,他現在看向劉梓航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說句實在話,我不清楚為什麼你會成為太平公主的門客,但就憑你這種腦子,在長安能夠混到今天,也不得不說是一個奇跡。”
武梁做事情,雖然有些時候都比較情緒化,但是在情緒化的同時,他的腦子還是很清晰的。
武梁在來到聚豐樓之前,就已經打好了腹稿。
劉梓航是太平公主的門客,雖然武梁不清楚他是否真的是太平公主的入幕之賓,但是自打一開始,武梁就已經有了一個決定,他一定要把劉梓航的右手砍下來!
所以他一開始不跟劉梓航多做廢話,直接拔刀砍人,砍斷劉梓航的手臂之後,武梁就有自己的一番說辭了。
此時劉梓航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他一直都用一種充滿怨毒的眼神,直直地盯著武梁。
“剛才我在說那兩個珠子值上千兩白銀的時候,邊上這些公子們的表情就已經顯露出這件事情的關鍵了。你在揮劍砍下那個小姑娘手臂的時候,難道腦子裏麵就沒有想過是誰贈送這兩個珠子給那個小姑娘的麼?”
聽到武梁這話的一瞬間,劉梓航悚然一驚!
的確,一個小乞丐怎麼能夠擁有兩顆那麼貴重的珠子呢?
其實劉梓航當時也是被憤怒和貪婪衝昏了頭,一方麵是因為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畫卷被燒,這同時也表示自己極有可能已經被太平公主給拋棄了,憤怒、失落、還有對那兩顆珠子的貪婪,讓劉梓航失去了以往的理智。
而這時候,武梁從自己腰間取出了不良尉的腰牌:“我叫武梁,現在以搶奪珍貴財物、惡意傷人的罪名逮捕你!”
武梁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劉梓航猛然轉身,從旁邊的窗戶逃了出去。
武梁並沒有立即追上,他身後的馬六甲其實從另外一個方向直接跳出窗外,迅速跟了上去。
這時候,武梁漫步走上前,撿起地上劉梓航的半截手臂和那把看上去能夠賣上好價錢的長劍。
武梁對著坐在主位上的紫衣公子哥拱拱手,隨後轉身快步離去。
而這名紫衣公子看著武梁遠去的背影,不由地流露出一絲笑意:“這個人,有點意思。”
出了聚豐樓,武梁率先回到不良門。蘭花將妞兒安排在自己房間,現在有蘭花在邊上看護他,武梁心裏也稍稍安一些。
武梁剛回到院子沒多久,馬六甲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大哥,那個劉梓航跑回家裏去了,他簡單包紮自己的傷口之後,他還特意精心打扮了一下,現在就在太平公主的庭院外,跟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
馬六甲在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不由自主地笑了,而武梁看到他臉上流露出這樣的笑容,當即開口:“是不是太平公主把這孫子趕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