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立即站起身,走到這個戴著麵紗的女子麵前,他先是輕咳了兩聲,用一種自以為很溫柔的口吻說:“這位姑娘,在下有一個小要求,希望姑娘能夠答應。”
“公子請說。”
“在下希望姑娘能夠幫在下一個小忙。既然剛才紅姐說姑娘出來的時間有一個時辰,那在時間上多加一個時辰應該也不成問題,在下就是希望姑娘在七秀紡待上兩個時辰,”
魚玄機不知道武梁的用意,她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眨了眨明亮的眼眸子,定定看著武梁。
武梁笑著說:“姑娘,不用想太多,你隻需要在這裏跟紅姐她們幾個聊聊天,說說話就行了,其餘的一概不用多做。”
盡管武梁所提出的這個要求,對於魚玄機來說,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不過魚玄機這時候卻是開出了一個條件。
“小女子出來的時候,紅姐跟東家已經明言隻有一個時辰,若是再多加一個時辰,恐怕東家那邊也不好說。這就要小女子親自派人去勸說東家,而這樣做的話,東家肯定會對小女子再多開出一個條件,比如讓小女子明天接待一個不怎麼喜歡見的公子哥。所以呢,除非公子能夠現場作出一首詩,而且還是一種能夠打動小女子的詩。”
一聽到寫詩,武梁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哦,寫詩啊,那個很簡單,我現在就能夠信手拈來,那你聽好了啊,床前明月光,床下鞋兩雙,呃,不對……山雨欲來風滿樓,長安歌舞幾時休,也不行,等等哈。”
武梁不由得抓了抓自己的腦門子,他突然發現,雖然自己在讀書的時候好像背過很多詩歌,他現在真要找一兩首應景的話,還真有些困難。
而且最為重要的是,身為一個理科男,武梁甚至不知道哪些詩歌的作者,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他最擔心的是自己現在隨便引出來的這首詩,極有可能作者就在當下。
想來想去,武梁還是覺得宋詞比較靠譜,不過他不知道這個年代對宋詞感不感冒,他特意開口詢問魚玄機:“姑娘,我是個粗人,這作詩對我來說似乎有點難度,咱們改成另外一種題材怎麼樣?”
“詩詞歌賦公子隨便挑。”
“哦?唱歌也行啊,那好辦。”
武梁會的宋詞,也就是蘇東坡、李清照那幾首,都是上學的時候老師讓背的,不過,這些詩詞若是讓武梁這樣的大男人吟唱出來又顯得有些怪異。
於是他索性,就在院子裏麵吟唱了起來:
“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閱遍離騷,不求無憂無擾,隻願換得半世逍遙,
……
對酒當歌,浮沉隨風飄搖,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獨傲,
歌在唱,舞在跳,長夜漫漫不覺曉,隻願伴君常笑……”
這段歌詞武梁進行了稍微的修改,主要也是為了應現在的景。
武梁所唱出來的這種樂調,是周邊所有人都沒有聽過的,現在這個時候,不僅僅是魚玄機,就連邊上的虞沐雪、薛崇簡等人,也是聽得怔怔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