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梁點點頭:“那好,我現在就擬一份契約,您家閨女就以長工的身份在我家住下來,以後照顧我家娘子的生活起居。”
“好,好。”
天後連說了兩個“好”字,第一個“好”是客套,而第二個“好”字,則是實打實地認為武梁這麼做很周到。
武梁家中沒有筆墨,不過他從灶台裏麵拿出了碳,用麻布包裹,當成鉛筆,在一張略微有些發黃的蔡侯紙上,用繁體字寫下了契約。
天後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這樣的方式書寫,而且她發現武梁寫的字很好看,這些字方方正正,看上去非常清晰,這種字體是她從未見過的。現在人一般寫字多多少少都會帶一些行楷的味道,但武梁的字跡非常端正而清晰,這樣的字如果用來印刷的話,一定能夠得到非常好的效果。
隻不過現在這些疑惑,天後都藏在了自己的心裏,發她現武梁就像是一片藏在深山中的密林,越是深入這片林子,就能夠發現許許多多新奇有趣的事情。
而正是這一份好奇,使得天後對自己的女婿產生了很大的興趣。
別的不說就單單這兩天她的發現,就足以說明武梁絕對不會是表麵上所呈現出來的這麼簡單。
契約寫到末端,武梁對著邊上的上官婉兒問:“妹子,你叫啥名?”
“回公子,我叫婉兒,隨娘親的姓,姓武。”
“哦?”武梁在聽到對方也跟自己一樣姓武的時候,不由得笑著說,“嗬,沒準咱們的先祖幾百年前還是一家人呢。”
“公子也姓武?”邊上的天後這才流露出驚訝之色。
“嗯呐,果然我這一聲姐姐沒有喊錯呢。”武梁說話的時候,很是臭不要臉地朝著邊上的天後湊了過去。
不得不說,這個天後的身材是真的好,就算她刻意將自己身子包裹得嚴嚴實實,以武梁“解剖學”、“人體學”滿分的成績、電腦屏幕十幾年“老司機”的經驗,早已經看穿了這些布料之中那令人垂涎的嬌軀。
這也僅僅隻是武梁刻意要跟她套近乎而已,此時的武梁雖然看上去好像流露出了一絲絲混子痞子的姿態,不過,他的眼睛卻很幹淨,幹淨得讓天後找不到生氣的理由。
“你這混小子,我的年紀都能當你娘了,你喊我什麼姐姐。”
如果是平時,就算武梁是她身邊最為親近的人,倘若做了那麼一丁點逾越的事情,恐怕早已經被五馬分屍。但今天在這裏,她沒有辦法發怒,更沒有辦法隨便的處置一個人的生死。
而且,武梁用這樣的方式麵對她,使得她反而覺得有那麼一點點新奇有趣,就算心中微微有些惱怒,但這一份薄怒很快就被這一份新鮮的感觸所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