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武梁那麼粗暴喂她的方式,薛韻兒是真的怕了,盡管此時的薛韻兒覺得異常屈辱,但是她真的不希望武梁才用那樣粗暴的方式對待自己,死亡的陰影從武梁的臉上以及他的眼眸當中不斷地映射出來,薛韻兒隻能忍著屈辱,趴在地上,用自己那向來不沾陽春水的手指,從泥地上撿起餅渣,一點一點地吃下去。
薛韻兒趴在地上吃餅渣的時候,武梁已經站起身,走到傾墨麵前,他直接伸手將傾墨攬入懷中,輕聲安慰:“小墨,別怕,夫君在呢。”
此時武梁,所吐露出來的聲音顯得異常的柔和,而這一份柔和與她剛才那般冰冷,相比起來有著天壤之別,這樣的聲音即便是趴在地上吃餅渣的薛韻兒聽了也覺得心裏暖暖的,柔柔的。
隻不過,這種情緒很快就被無限的恥辱和仇恨所替代,薛韻兒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腳並用的朝著大門口跑了出去。
武梁仿佛沒有見到對方離開一樣,他的眼中隻有傾墨。
傾墨也是第一次非常主動地依偎在武梁懷中,伸手緊緊抱著武梁健碩的身軀,此時此刻,也隻有武梁的懷裏,才能夠給予她溫暖,給予她安全感。
武梁伸手在傾墨的玉背上輕輕地拍著,哼著平時隻在床板上對著傾墨唱的小調,慢慢的,受驚過度的傾墨,就在武梁的懷裏麵睡著了。
武梁先是朝著天後和上官婉兒看去一眼,對著她們笑了笑,隨後輕輕抱起傾墨,轉身朝著房間走去。
不多時武梁就從屋內走出,他走到天後和上官婉兒麵前,對著兩人抱拳說:“想必兩位剛才也看到了,家裏麵沒人,我是真的不放心。”
天後點點頭,她同樣輕輕地攬著身邊的上官婉兒,對著武梁說:“懇請公子現在就診治我女兒,在我女兒好之前,近段時間我都在你家裏做幫傭。”
對於武梁來說,眼下最為重要的就是家裏邊有人看著傾墨,像今天這樣的情況,真的不能再發生了。如果不是因為武梁今天帶過去的銀錢不夠,他中途回來取錢,沒準傾墨已經被剛才那個瘋女人傷到了。
隻要家裏有人,那個瘋女人也不可能如剛才那般放肆,而且對方越是這樣,武梁越要加快自己賺錢的步伐,對於武梁來說,眼下必須要賺很多錢,到時候自己買一個莊園,整一些看家護院的人,這樣一來,傾墨的安全就能夠保障了。
武梁對傾墨的疼惜,已經到了骨子裏麵,甚至是滲到了自己靈魂深處,現在的武梁,其實每做一件事情都是滿心滿意地為傾墨打算。
現在趁著傾墨在睡覺,武梁忙讓天後牽著她的女兒坐在矮凳上。
武梁就蹲在上官婉兒麵前,他先是仔細的觀察上官婉兒的麵部,發現上官婉兒臉上長著三塊不規則紅斑,他甚至伸手在這三塊紅斑上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這三塊紅斑並沒有明顯的觸感,反而讓武梁感覺上官婉兒的皮膚很好,滑滑嫩嫩。
武梁仔細觀察之後發現,這三塊紅斑看上去有點類似於重金屬中毒。
接著武梁將自己兩個手指頭輕輕的放在,上官婉兒的額頭上,他發現上官婉兒的額頭很燙。
看到這裏,武梁不由得微微皺起了眉頭,轉頭看向邊上的天後,問:“大姐,您閨女是何時受的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