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拳砸在水池上,剛剛蓄滿水的水池飛濺而出零星的水花,將她的裙裳浸濕。
但是林菀白,完全不在乎。
“啊!!”
雷恩煬一聲尖叫,驚得林菀白迅速拉回了自己的神思。
“喂?小屁孩,你怎麼了?”
林菀白著急地在男廁所外探頭探腦,但是男廁所裏根本無人應答。
“小屁孩……小屁孩!”
林菀白緊張地喚了好幾聲,雷恩煬都沒有答應。
她臉色白得更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二話不說,林菀白拎起長裙禮服衝進了男廁所。
“小屁孩!小屁孩?”
林菀白一眼望去,隔間門都是關上的,外麵並沒有人。
於是她衝進去一間一間隔間地把門推開,沒人……沒人……怎麼還是沒人?
林菀白著急的滿手心都是淅淅瀝瀝的冷汗,一個小男孩怎麼會憑空消失?別說到時候雷銘不會原諒她,現在她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啊!
林菀白心裏歇斯底裏地咆哮著,就在她雙手顫抖著推開最後一間隔間門的時候,還沒等她看清楚,迎麵潑來一瓶的水,不偏不倚,正好潑到林菀白的臉上。
她張開雙唇愣住了,頭發濕噠噠地垂在臉側,臉上的妝容雖然是防水的,但還是略顯狼狽。精致的禮服的胸口也被水暈開了一團一團的水漬,水滴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林菀白還沒回過神來,雷恩煬忽然扔掉手裏的礦泉水瓶,衝了出去。
林菀白沒站穩,又在震驚中,毫無防備,被雷恩煬推進隔間裏,險些摔倒。
雷恩煬早已經準備好了,關上門,拿起旁邊的掃把,橫在把手上,從裏麵是絕對打不開。
他得意地拍了拍手,冷笑道:“哼,想要破壞錢阿姨和我爸爸,沒門兒!”
林菀白沒啃聲,隻聽見雷恩煬跑開的腳步聲。
雷恩煬擔心有人進來發現了林菀白,還關上了男洗手間的門,在門口放了個牌子。
——清理中。
雷恩煬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這才轉身不疾不徐地朝電梯走去。
洗手間裏的林菀白推了推門,又用力撞了撞,沒轍,雷恩煬做得很決絕。
林菀白挑眉淺笑著,絲毫不生氣,索性在馬桶蓋上坐了下來。
反正她也不願意被自家人擺布,現在自己被鎖在這裏,也省得她去做自己不開心的事情。
林菀白,現在也終於有了正當理由了。
她後仰著頭靠在牆上,餘光瞥見了地上還殘有水的礦泉水瓶。
真希望這個瓶子裏原本就有水,否則,雷恩煬哪裏來的水潑她呢?
林菀白的手撥弄著自己濕漉漉的長裙,歎了口氣,隻希望千萬別是衝馬桶的水啊!
她自嘲著淡淡一笑,滿臉無奈地望著頭頂四四方方的天。
……
……
雷恩煬急急忙忙回到宴會廳,宴會廳裏一片黑暗,隻有一束聚光燈打在台上的幾個男男女女身上。他穿梭在成人之間,個子不高的他,根本找不到錢小沫在什麼地方。
“你跑哪裏去了?”
雷恩煬的肩膀上忽然多了一道力,他轉過身來,正好看見錢小沫那雙黑黝黝的大眼睛。
“你衣服怎麼濕了?”
“我……我剛上完廁所洗手的時候不小心濺到衣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