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帆也被葉秋突然的氣勢給嚇唬住了,特別是接觸到葉秋那冷峻的眼神時,身體直接不自覺的顫抖一下,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場,讓他有些毛骨悚然。
不過他好歹也是數得上名號的“藝術家”啊,現在這麼多的顧客看著呢,要是現在認慫的話,豈不是證明了他剛剛真的彈錯鍵了,要真是這樣的話,傳出去還不得把他的名聲搞得遺臭萬年。
所以,就算心裏麵有些恐懼,他還是昂起了頭顱,絲毫不讓的盯著葉秋道:“我說了,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沒完!”
隻是,沒人注意的是,剛剛他拽住葉秋西服的手還是鬆開了,是的,他慫了,但是他又不想表現出來。
“說清楚?你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嘞,我們還怎麼說清楚?”
陸可兒傲嬌的揚起小腦袋,撅著小嘴說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葉秋剛剛“確定”兩字當中,她能感覺到葉秋的絕對自信,所以她堅持認為剛剛一定是張帆彈錯曲子了。
“你一個女人懂個屁啊,看到那戴著帽子坐在角落裏的男人了麼,他是我今天邀請過來的朋友,就讀於美國最好的音樂學院,現在即將回到天海大學擔任音樂教授,你可以去問一問他,我到底有沒有彈錯音符!”
張帆同樣顯得非常的自信,直接將他前來捧場的老同學搬出來了,不為別的,就為告訴麵前的這對情侶,在鋼琴造詣上,能夠打敗他張帆的屈指可數,他今日必須要得到一個道歉!
葉秋也是循著張帆的指向看去,角落裏確實坐著這麼一個男人,平淡無奇的打扮,不像張帆小辮子,胡子拉碴來的那麼的有藝術感。
但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葉秋知道這等波瀾不驚,一直不摻雜進兩人爭執中的男人定是有城府之人。
因為正常情況下,看到自己的朋友被懟,平常人第一反應就是站出來鳴不平,而他能夠如此淡定的去留無意,閑看庭前花開花落,寵辱不驚,漫望天空雲卷雲舒,定然與麵前這極其自負的張帆有很大的不同。
“哼哼······”張帆冷笑一聲,“當今社會真是魚龍混雜啊,連你這等阿貓阿狗都能夠對我指手畫腳了,真當誰都能玩音樂的啊,那社會上怕是所有人都敢稱之為郎朗了······”張帆毫不掩飾他對葉秋的嘲諷。
“老王,我本是不想打擾你的雅興的,但是這小子竟然敢砸我張帆的場子,這你就必須得幫我出來做個證明了,你來告訴這混不吝,我到底有沒有彈錯。”
張帆走到老朋友的身邊,希望這叫做老王的中年男人能夠幫他正名,告訴酒店裏吃飯的所有顧客,他張帆仍舊是華夏數一數二的鋼琴手。
中年男人對著老朋友笑了笑,並未過多言語。
在張帆灼灼的目光下,隻見他徑直走到葉秋的麵前,很禮貌的摘下帽子,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王仕雄,剛從美國回來,很高興認識你。”
葉秋也有些雲裏霧裏的,對著王仕雄突然的示好有些驚訝,不清楚對方是敵是友,顯得有些小心謹慎,但是對方主動伸手,要是視而不見的話,就顯得太沒紳士風度了,那不是葉秋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