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妘楊看的呆住。
他感覺到老頭子的修為正在快速的增長著。
呆滯過後，喜悅爬上妘楊的眉梢。
“真的能在不借助修煉資源的情況下提高修為？”
妘楊訥訥自語道。
剛說完，老頭子就睜開了眼睛。
妘楊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打擾到你了嗎？”
微微一笑，老頭子搖頭道：“沒有，這本小無相訣我已經融會貫通，不必再學了。”
“唐先生，容我冒昧的問一句，你現在的修為是……”
“馬上就要突破帝級二轉。”
老頭子歎口氣，遺憾的語氣說道，“在長老城這座龐然大物麵前，這點修為還是太可笑了。”
“你說笑了，這樣的修煉速度已經驚為天人，就算是長老城那些所謂天才，也需要有藥物的輔助，而你竟然依靠自己，就修煉到這種程度，說出去恐怕是沒人信的。”
雖說妘楊被囚禁在妘陵中，但他的見識卻不短，知道老頭子完成了怎樣的創舉。
“說到藥物，給你看看這個。”
說著，老頭子起身從書架中抽出一本書，嘩嘩翻頁，最後遞到妘楊的手中。
看到書頁上的內容，妘楊不由得怔住。
“這是……幾種初級丹藥的材料和煉製方法？”
妘楊麵露驚容，“我竟不知道家族中留有這些書籍。”
下一秒，妘楊卻是苦笑著把書合上，無奈道：“可惜，就算是知道配方，我們也不可能煉出聚靈丹之類，所有的材料都掌握在姚家的手中，妘家是沒有資格得到的。”
老頭子瞬間皺起眉頭：“你是說，這些丹藥被姚家壟斷，整座音塵界，隻能買到丹藥的成品，卻沒辦法自行煉製？”
“是的，萬年前是由妘姚兩家同時掌握煉藥學，後來妘家式微，就被剝奪了這一權利。”
“那怪不得了。”
老頭子古怪的笑了笑，又抽出一本書，每翻一頁，都拿給妘楊看，那些書頁上都有老頭子做的標記，等他翻完之後說道，“製作初級丹藥所需要的藥材，基本上就是這些了，雖然絕大多數我都沒見過，但這上麵詳細寫了每種藥材的功用，根據我的判斷，用它們煉製出的丹藥，隻會是毒藥。”
妘楊臉色驟變，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難看。
又把那本藥書拿起來，妘楊親自比對，確定是煉藥所用到的藥材之後，才抬起頭來。
隨即，妘楊又質疑的問道：“唐先生，你是說我們所服用的聚靈丹和化靈丹都是毒藥？”
“是的。”
老頭子非常肯定的點頭，“在你口中的新界之中，沒有人在藥學上的造詣比我更高，我有十足的把握說它是毒藥。”
書上記載的藥材雖然都很陌生，可它們的功用對老頭子來說並不陌生，所謂萬變不離其宗，老頭子清楚哪幾種藥材可以製出神藥，哪幾種藥材可以製出毒藥。
“問題是，音塵界的人都會服用這些丹藥，並沒有人因此喪命，不說這個，甚至連半點異樣都沒有啊。”
再三思忖之後，妘楊還是無法相信，所有人都在服用的丹藥竟是毒藥，這太荒唐了！
老頭子認真的解釋道：“那是因為讓你們服藥的人，根本就不打算要你們的命，他要的，是控製你們。”
“這是什麼意思？”
妘楊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抓緊問道。
“我跟你說一下這些丹藥的作用吧，誠然，服用它們能夠使人更快更有效的修煉，但，這也會讓人徹底的依賴上藥物，從你服下第一顆藥物起，你就注定離不開它，不相信的話，你嚐試著吸收靈氣試一試。”
“不用試。”
似乎想起某種可怕的事情一樣，妘楊的額頭流落冷汗，“上次離開典籍室以後，我就試過在脫離藥物的狀態下修煉，結果遭受到莫大的痛苦，險些就走火入魔，那些靈氣……簡直就像傳說中的地火之精一樣，想要把我焚化。”
老頭子點點頭，說道：“這就是了，靈氣入體，都會引起或多或少的不適感，可那些丹藥把這種不適感放大，隻要脫離藥物，你就會覺得浴火焚身，無法把修煉進行下去，其實這是種假象，那種痛苦是不存在的，隻要你熬過它，就能擺脫對藥物的依賴。”
妘楊苦笑不已：“如果隻是這樣的話，我又何必脫離藥物呢，雖然妘家每年得到的修煉資源很可憐，但聊勝於無，慢慢等待的話，我們肯定能培養出越來越多的帝級修者，長此以往，不是沒有政變的可能。”
“那很難。”
老頭子毫不客氣，一盆涼水就澆了下來，“因為這些丹藥，還有更加可怕的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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