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勒坦然的點點頭,語氣中卻暗含失望:“我原以為,換了新宗主之後,形勢會有所改變,但我想錯了,你們隻是想不勞而獲,免費得到我們的忠誠而已。”
“你這樣說有些不妥吧。”
奧斯皺起眉頭,有些無奈,“我隻是否定了這一項條件而已。”
他渾然不覺,自己已經在談判中處於了弱勢地位。
穆勒表示不能理解:“默克藥業在宗家的眾產業中,僅是比較不錯的一座,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肯出讓股權呢,難道說,是想讓我挑選更加強大的產業?”
奧斯頓時啞口無言。
他隻是隱隱覺得,穆勒想要染指默克藥業,是有什麼特殊目的,基於此,才會斷然否定。
但,如果承諾出更強大的產業股權,那不就是在說,默克藥業本身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更容易落下話柄。
突然間,奧斯的所有談判路線都被堵死了。
“糟糕,被穆勒將軍了。”
海瑟薇碰了碰唐躍的手肘,“你是不是該出手幫忙啊?”
唐躍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妞還懂得神州象棋中的將軍,也正是這一秒鍾的意外,讓他失去了開口的機會。
弗朗索瓦搶先發言:“這就是宗家的行事風格嗎,將承諾許的天花亂墜,落實到某件事上,卻是想方設法的推諉拖延,宗主先生,穆勒先生,作為會議上最年長的參選成員,我向你們各自提一點經驗吧。”
“您請說。”穆勒彬彬有禮的說道。
奧斯知道弗朗索瓦不會說出對自己有利的話來,卻也是無可奈何,隻能沉著臉拱了拱手。
首先,弗朗索瓦對穆勒說道:“想要對某人奉獻忠誠,不是看他能給你什麼,而是看你能跟他要走什麼。”
這句話直擊要害,頓時令宗家眾人麵露窘迫。
穆勒站起來,微微頜首:“多謝提醒。”
弗朗索瓦點點頭,又把目光轉移到奧斯的身上:“人,要有自知之明,自己能力範圍之外的事情,最好不要做。”
“請你對宗主放尊重些!”
羅傑斯和泰坦為首,所有宗家成員都站了起來。
呼啦啦的聲音。
好幾把椅子都險些被帶倒。
弗朗索瓦卻是一副怡然不懼的樣子,說道:“如果你們不歡迎我的話,我走便是。”
就在這時,朱塞佩也起身說道:“看到沒有,這就是可悲的家族,等級森嚴分明,越級之間,連一句實話都不讓說,兩位分家家主,我建議你們都慎重考慮我的想法,我們的家族需要一場革命。”
宗家成員的臉色是越來越差了。
“請都安靜。”
奧斯輕敲桌麵,冷靜的聲音壓製住所有人,緊跟著,他看向穆勒,“如果我們不能給出默克藥業的股權,是否你就退出調和計劃?”
穆勒卻也是絲毫不覺得緊張,說道:“我並不是在為難您,宗主先生,默克藥業的股權,並沒有那麼難以割舍吧。”
儼然間,兩人有些對峙的味道。
就在這時,稍慢一步的唐躍終於開始行動。
他笑嗬嗬的站起來,對著穆勒輕輕鞠躬:“穆勒先生,俗話說當局者迷,或許我這個摩根家族的局外人能夠給你不錯的建議。”
“哦?”
穆勒頓時來了興趣。
如果說除了默克藥業之外,還有什麼能引起他的興趣的話,那就是唐躍及其刀鋒了。
穆勒是個愛才之人,他願意通過這種方式來獲得唐躍的好感。
“我可以隻說給您一個人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