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彈的逃生跳躍(7)(1 / 1)

因為,我們已經插入了深層的生物鏈。假如我現在把眼前分析的困境講述出來,女人們怕是要嚇得吃不下飯。

想逃避海魔號,首先需要桅杆和充足的食物,至於憑借運氣,在良好的夜空下悄悄逃離島嶼,便更不以我們的意誌為轉移。

從對岸森林的邊緣,撿回一隻獵中的狐猴都險些喪命,很顯然,這裏的食物鏈條極端緊湊。而我們的大船,拋錨在河流中央,縱使有百米長的甲板,可以上來散步,或呼吸新鮮空氣,卻是一種偽善的自由,困在大河中央的甲板,已經成了一張鬥籠的底盤。

我們需要食物,需要木材,需要時間,這些用來活命的重要東西,就在我們四周,看得見打得到,卻取不回。好比小孩子麵對一堆糖果,每伸手想拿一顆時,便有一把鋒利的樸刀掄砍下來;倘若小孩子始終用一條胳膊去嚐試,去激進的冒險,後果可想而知。

現在,我伏在生物鏈上爭取著時間,再利用極短的時間,培養出額外的兩名狙擊射手,形成保護和反擊之勢,直到取得足夠的“生命糖果”,逃離這淪陷性命的生死輪盤。

沒人知道,我深淵般陰暗的內心世界,一直有一雙向上攀爬的血手。“你的真身浸泡在北冥的瑤池,那裏有十二隻鯤鵬守護,他是一個兩麵體,有多少善良就有多少邪惡。”這是在泰國時,一位紮童替我占卜時所講。

宗教是一種信仰,也是我逃避內心痛苦的一個世界,但那混沌的忘世,並不適合我。所以,直到現在,我仍參不透占童這句話,至於北冥和鯤鵬,隻在古老而神奇的中國傳說裏。

我的心靈也有一雙眼睛,可它浸泡在無邊的黑暗與迷惘中,我靠僅有的一絲縫隙呼出痛苦,讓那雙攀爬的血手不墜落。

一旦哪天我肉身消亡,伊涼和蘆雅便是我播下的火種,能否燎原我不知道,但女人們生存下去的希望不會泯滅。

同時,我的意誌和精神會得到繼承,就像我千辛萬苦爬出地獄,隻為高喊一聲自由,哪怕重新墜回深淵,我也心恨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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