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好不容易將狐猴屍體鉤拽到快能伸手抓住時,一條長長的龍魚,甩著白磷閃閃的尾巴,隨著“嘩啦”一聲,被竄出水麵的大海狼歪著脖子咬在嘴巴上。
我險些後仰栽進藏滿牙齒和眼睛的淺水中,幸好急忙搖晃雙臂,尋回蹲在濕滑橫木上的重心。心髒和全身的寒毛,直往頭頂上竄。
這是一條中年水狼,它用兩隻濕乎乎的小黑爪,捂住夾咬在嘴巴裏的龍魚後,並沒及時潛回水中,反而瞪圓墨亮的小眼睛,好奇的觀察起我。
它長這麼大,見過食物鏈下端的各種魚類,也領教過食物鏈上端的各種猛禽惡獸。但我的出現和外貌,卻深深吸引了它。我沒有理會這條水狼,隻想先取得那隻冒血的狐猴。
意想不到的是,我剛拽起狐猴長長的尾巴,那隻水狼卻空出一隻小黑爪,鉤住了獸屍的另一頭,和我拉起鋸子遊戲。它就像懵懂的小丫頭,銜著波板糖審視著我這個陌生男人。那傻乎乎的表情和眼神,仿佛在疑惑我為什麼搶它食物。
其實,我知道它也想吃,但它卻忽略了一種危險。我的力氣遠比它大,每扯回一點狐猴,這隻水狼也跟著靠近我一點。水狼剛開始出現時,我沒有打它注意,因為這種東西隻要保持著機靈,很難抓到。
它本該安分守己的逮魚吃魚,回到族群老老實實呆著,卻偏偏給眼前腥誘的獸肉迷惑住了。我右手慢慢放下枝杆,摸向身後的樸刀,這個過程它看不到。
我扯著猴尾巴的左手,先往後拉三公分,再給它拽回兩公分,如此欲擒故縱的挑逗,給它一種有機會獲得整隻獸肉的幻想。
就在這隻水狼沉迷於這種行為趣味兒的刹那,我牙齒一咬,掄起身後的樸刀,從高空閃電般落下,鋒利的刀刃在它茸毛水濕的球形腦袋上霎時劈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我握住刀把的手,能清晰感到利刃磕碎頭骨的震動。“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從叫聲中聽得出,這條水狼很痛苦。急劇的疼痛使它忘記了急速下潛,它反而像隻不會遊泳的螻蛄,吸盤在水麵上,驚恐的拍打四肢。
我急忙抓起右腳旁的枝幹,站起身子去撥弄它的肩膀,令它再怎麼奮力掙紮,也隻是原地打圈圈,逃不出控製。
調控著意外收獲,我並無幾許快意,反而被它刺耳的尖叫弄得心裏恐慌,不斷忙環視四周,生怕這種生命附帶了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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