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4)(1 / 1)

“箱子?沒有打不開的箱子。”我拎起那柄板斧,朝睡艙走去。伊涼和蘆雅已經洗幹淨,兩個小丫頭披著床單,垂著**的頭發瑟瑟發抖,仿佛失足落水後剛救出的樣子。

拎著斧頭,有一種殺氣騰騰的感覺,我怕再使她倆受驚嚇,所以經過時故意走慢一些,使自己看起來很溫和。這種不習慣也不自然的舉動,引得兩個小丫頭神秘兮兮的對視而笑。

“你過來,我倆幫你再洗洗,你後背還有很多血漬。”伊涼溫柔的輕聲喚語,使我焦慮的心像被嗬了一口暖氣,油然升出絲絲慰藉。“不必,你們洗過的淡水,不要輕易倒掉。”為了不使她倆靠近,我有意冷冷地說。

池春說得那個大箱櫃,在門前刻有紅色十字的小藥室最裏麵。扒開那些醫療藥物,我把大箱往外拖拽。箱子很重,如果不是金屬製作,那麼箱子裏麵肯定藏有金屬。

掄起大板斧,對準箱子上麵晃動的鎖頭,“哐當”一下,火星四濺,箱子像運行時嘎然而止的機器,擺動了兩下後靜止下來。

青綠古色的蓋子,掀起來之後,我的瞳孔也隨著漫射到臉上的金光而放大。果不其然,這正是那個黑人蘇胡爾取回的黃金。

我第一次見到如此巨額的貴重金屬,倘若在東南亞,這些東西被一個人擁有著,絕對可以買到平民裏任何一個男人的生命,買到任何一個女人的身體。

若是貪婪再度膨脹,建幾個高爾夫球場,請地方官員過來消遣娛樂,勾結的嚴嚴實實,明目張膽。之後隨便建立幾家民營企業,就可以席卷全國財富了。那時候,就不會隻有菲傭,恐怕泰傭,越傭,柬傭到處都是。

對於一個普通人,初次親眼見證五十斤黃金,很難不眩暈。整艘大船上,我是唯一可以控製局麵的男人,是唯一可以任意處理這批財富的男人。無論是怎樣的人,第一個反應,就是怎麼占為己有,怎樣先把它藏到一個隻有自己的知道的地方,再做進一步的分配。

“是什麼,給我看看。”蘆雅披著床單,甩著濕濕的長發,邊說邊向半開的箱子跑來。她的聲音把我從幻想中拉回,我急忙扣住箱子,故作嚴肅地說:“你不可以看,會嚇到你。”

我的話像一顆子彈,擊碎了蘆雅的好奇心,止住了她的腳步。環視了一下四周,暫時找不到比藥室更適合窩藏黃金寶箱的位置。最後,我不得不重新放回了遠來的位置。

“你和伊涼拿些空餘的床單,給甲板上的女人送去,讓她們包裹一下身子。”支開她倆後,我又把箱子拽了出來,搬進廚房,用裝過米和毒品的袋子,把那些金塊迅速裝好。

人的思維有時很奇特,同樣屬性和重量的黃金,裝進普通的袋子後,僅僅是外形上的變化,反倒使我輕鬆想到了掩藏位置。於是,我踩在一個小凳子上,將黃金舉上了廚房外的頂棚。

上麵空蕩蕩,很平淡,離地麵約三米的高度。這下,大船上除了我,誰也不知道關於黃金的發現和放置的位置。這些巨大財富,很容易刺激人的占有欲望,刺激人做出愚蠢的事情,女人也不例外。

現在,我不僅要控製住甲板上的鬼猴,還要謹慎的控製好彈藥庫和這箱黃金。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麻痹大意和過於自信的對待身邊每一個人,也正是我可以活到今天的一個重要因素。

走向大廳,經過廊道時,我聽到睡艙隔壁發出一些動靜,而且門口有白色門簾垂擋。裏麵肯定不是危險人物,大廳本該有三十七個女人,缺少的女人一定是躺在這裏。

我用手指挑開布簾一條縫隙,望向裏麵的小板床。正對著我視線躺著的,是那日被滄鬼他們將手雷塞入下體的女人。

此時她緊閉著眼睛,好像在做噩夢,額頭大汗淋淋,曲起的雙膝來回搖晃著,不敢並攏後放下。和她對稱而臥的,是那個紅頭發的豔麗女子。

傳入右耳的腳步聲告訴我,池春走過來了。“好奇怪,這明明是艘中型的豪華客輪,為什麼一件女性衣服都沒。”這個嬌媚橫生的熟美女人,臉上洋溢著驚險過後的愉悅,遠遠地對我說著。

我回過頭,看著池春。她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掌,眼神曖昧的看著我。“拿來。”我很奇怪她短促的話語,便追問到:“什麼?你要什麼?”

她故意眨巴一下眼睛,表情更是曖昧,甚至有些發嗲的說:“匕首啊,我給大廳那些美人去做衣服啊。”

調侃的話語一說完,我還沒感受到幽默,池春自己先捂住桃肉般美麗的紅唇,咯咯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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