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船身兩側向下傾斜,待到我趴下身子,一隻手深下去用槍打他時,子彈隻把粗黑的錨鏈崩出無數火星,他又不見了蹤影。
這家夥可能一生都不會像現在這樣恐慌過,他的感覺就像我在魔鬼營訓練一樣。每個傭兵把臉埋進泥水中,向前爬行50米,誰要憋不住把臉抬起來,腦殼就會被上麵噴射的機槍打爆。
現在水下這個家夥,就像我帶練的傭兵幼雛,刹那間,我感到自己把整個世界都握在了手裏,生殺大權的快感,向我心頭陣陣襲來。
他一定是繞到了船的另一頭,下次再讓我看到他出水呼吸時,他就沒那麼走運了,因為我已經換成了手槍,能快速的蹲下身子向他射擊。
我急速跑到大船的另一頭,站在船頭大聲喊道:“出來,快給老子出來,老子三四十條槍,看你堅持得了多久。哈哈哈。”
水下那個家夥,一定會和我保持最遠的距離,再次回到拋錨的位置?話一喊完,我又悄悄回到大船拋錨的位置。這就造成了一種人和聲音不在一處的假象。
水下的家夥是不敢亂動的,他就像隻和我捉迷藏的烏龜,要是遊水的速度太快,勢必發出很大的響動,這種聲音對於他自己來講,比以往任何聲音都要可怕。
然而,這個家夥並未出現在拋錨位置的下麵,大船足足有百米多長,我要來回跑動著堵到他,並非易事。他既然知道了我善於利用語言的戰術,就不會那麼容易上當了。
於是,我在拋錨位置的甲板前端,拉出一根隱形的手雷爆炸裝置,如果他自己悄悄爬上大船,就算手雷炸不死他,也能發出巨大響聲提醒我。
我把衝鋒槍重新填滿子彈,開始進入船艙搜索。艙門的樓梯下,依舊橫躺著六具屍體。我拽起一個被擊中心髒的屍體,將他豎立起來,立著扔進大廳。裏麵並沒傳來冷槍射擊的聲音,有埋伏的可能性不大。
大廳的布局還和我那晚進來時一個樣子,六張巨大的賭博桌椅上,堆滿食物和賭博工具,狼藉得很。大廳的頂棚上,隻有一個漂亮的吊燈,不可能有撒網的機關設置,和埋伏者藏身的位置。大廳的地板上,找不到滄鬼老賊的屍體。
他們剛才明明發生過激烈的窩鬥,卻不見打鬥的痕跡。我又小心翼翼的向大廳下一道門口走去。在那裏,我看到地上躺著兩個強壯的大漢,他們的後背已經被子彈打爛,烏血流得到處都是。
一個身穿灰色運動衫的老者,坐躺在門後,他身上看不到任何槍擊的痕跡,我想這應該就是滄鬼。掏出手槍,我慢慢蹲在他的身邊,開始查看。
這家夥雖說上了年紀,可看起來卻保留有年輕時的英武。他細長的眉毛夾雜些灰白,臉上刀疤縱橫,圓圓的酒糟鼻子上布滿了坑窪,像從月球觀測到的隕石坑。這家夥下嘴唇是裂開的,看樣子,曾經被人砍到嘴巴,沒能及時縫合而導致的殘裂。
感應他的鼻尖,發現還有微弱的呼吸,那靠在牆上的花白頭發裏,滲出些許的鮮血,估計是被三個反戈的手下用步槍後托砸到了頭部,暫時性暈死。
趁著老家夥沒清醒過來,我必須把他捆綁起來。先將他的手反綁在背後,和他的兩隻腳牽扯在一起,再把他的嘴巴用布條堵上,之後拿一條繩子像給牲口帶嚼子那樣,從他的後背上麵拉扯到雙足,牢牢係在一起。為了使他不能在周圍的硬物上依靠摩擦弄斷繩子,我將他搬到大桌上固定了起來。
在沒有外力的幫助下,任憑滄鬼有三頭六臂,也掙脫不了繩索。就在剛處理完滄鬼老賊的同時,甲板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我抄起衝鋒槍,像一道閃電般衝擊出去。甲板上趴著的女人們已經嚇得失魂落魄。
在我看到拋錨位置的時候,那個光著屁股被手雷炸倒的家夥,正努力著站起身子向大海中跳躍。他的身體畢竟被彈片削傷了不少,所以動作有些遲緩。
在衝到離他還有五十米的地方,我端起衝鋒槍,對著他雙腳剛離開甲板的身子,打出了持續而密集的子彈。這個家夥在半空中痛得哇哇亂叫,四肢搖擺著墜下大船。
“嘩”又是一陣落水的聲音,我趕緊跑到船舷上去看情況,他正像半條丟進水中喂魚的生豬肉,漂浮在映著紅色泡沫的浪花裏。屍體遲遲沒沉入海底,伴著鼓動的波浪在海麵上一起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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