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壞掉,車的質量絕對不會差到這種程度,隻剩一種可能性……人為損壞。
陸一航下車後掀開車前蓋,白煙沸騰,他看不出哪根線搭哪兒,歎了口氣,自己是一名醫生不假,治療人還行,治車可差遠,沒有半點辦法。
“可惡,咱們難道要坐以待斃?”陸一航蓋下車前蓋,一拳錘在車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滿腔怒火無處發泄,真是太看得起金家人品,晚上才動手?他們壓根等不了這麼久!
一燈臉色也不好看,無時無刻掛在臉上的和善微笑終於消失不見了。坐在車內閉上雙眸,嘀咕念叨著什麼。陸一航沒聽清一燈大師在說些什麼,不過坐在車內的張雲龍聽清楚了,看著師傅的眼神閃過一些震驚,因為一燈大師念叨的是道歉的話……他在跟佛祖說對不起。
為什麼?
張雲龍深知裏麵的道理,每次師傅念叨這種話語時,都是要動手的前奏。
陸一航謹慎掃視周圍,因為處於金家內部,心裏不安,這裏大部分建築都屬於金家,道路上停著的車,也都是金家內部的人在用,平時這裏連出租車都不進來,他們被另一種方式請君入甕了。
走到車窗邊,陸一航對一燈大師和張雲龍,說道:“太不對勁了,你們都下車吧,我們就是步行都要離開這裏!”
“要離開?諸位千裏迢迢從華夏來H國,這麼早就離開?豈不是讓別人說我金家失了禮數?”
聽見聲音是從背後傳來,陸一航立即轉身看去。隻見,年過半百的金兵圓,穿著一件堅硬得如烏龜腹甲的紅褐色皮甲,一副全副武裝的架勢,不僅如此,他的身後還出現三四名身穿白色皮甲的老者,別看是都是老頭子,腳步卻異常清逸,每一個都不容小覷。
這陣勢,看來要圍毆我們?
陸一航見狀都想罵街了。這時,一燈大師走下車,站在陸一航身前,看向金兵圓時,神色略顯複雜,問道:“兵圓,咱們相識多年,其實並不需要走到這一步,佛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放下屠刀?一燈,由你嘴巴裏說出這話,難道你自己就不覺得羞恥?曾經……。”
“夠了,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我不想跟你動手,給我幾分麵子,放我們安然離開。日後我定會感謝你的。”一燈大師一拂袈裟袖袍,雙掌合十,語氣平緩。
“可能嗎?”
“阿彌陀佛!”一燈大師不再言語,雙掌合十,誦起經來。陸一航感覺到一燈大師身上隱約湧出一團滔天巨浪般的氣壓,不由震驚,氣壓之強,陸一航活二十多年沒見過幾個人能相提並論,或許師傅陸士還有一些天醫閣多年隱居的隱士還可以相比,如最近在燕京碰見的汪勇,他身上的氣壓比一燈大師差太多了。
“這就是中原大陸說的真氣?果然奇妙,一燈,曾經你贏我半招,我苦練十年,現在看你還能否贏我!”金兵圓雙腿彎曲,獨眼閃爍精芒,如同刀劍,死死盯住一燈大師,他用韓語低喝一聲:“你們幾個,將那兩個小子控製住,別傷他們性命。”
“是!”金兵圓身後幾名老者點頭,腳步輕點地麵,爆發力極強,陸一航看見這幾名老頭子爆發出來的速度,大吃一驚,連忙轉身要跑。
“放肆!”一燈大師聽得懂韓語,見幾人衝來,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再度出現時,已經到幾名老者跟前,幾名老者反應也極快,齊步一前踢,一燈大師雙手柔力一夾,柔風消磨眾人踢力,幾名老者臉色大變下,‘啪啪’一燈大師拳影乍現,每個老者都中了他一拳,紛紛倒地。
一燈大師好強!
陸一航眼前一亮,一燈大師的速度、力量上都遠超那幾個六十歲的老者,這幾人聯合起來都不是一燈大師一招之敵,難以想象一燈大師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
“一燈!!!”
陸一航耳邊傳來炸響聲,金兵圓速度之快,刷新了陸一航見識,瞬間衝向一燈大師,如同一道黑影,一段恐怖的踹影直掃一燈大師,一燈大師陷入防禦狀態,金兵圓苦練腳上功夫,速度是他的優勢,一燈大師略有不如。
“小陸,帶雲龍離開!”一燈大師陷入苦戰,還不忘記陸一航等,低吼一聲,這一叫聲讓他出現破綻,被金兵圓踹中一腳,還好並沒受傷。
陸一航看見幾名老頭要從地上爬起來,不敢遲疑,立即將車內張雲龍給背起來,現在的張雲龍沒任何戰鬥力,隻能滿臉焦急的看著一燈大師,擔憂著自己的師傅會不會有危險。
陸一航顧不上這麼多,急速衝向早就看好的一輛捷豹轎車邊緣,一腳踹在車窗上,車窗碎裂開來,縱身竄了進去,扯出車內電線,想學好萊塢大電影裏那種擦線點火,可摩擦半天,還是點不著,這時張雲龍爬入車內了,他喘著粗氣,激發潛力針法副作用上來,根本就用不出任何力氣。
“我去,好萊塢電影裏的該不會是唬人的吧?”陸一航氣得一拳打在控製台上,根本就點不著火。這時,幾名老者趕來,看見陸一航在破壞他們金家的車輛,非常生氣,要進入車內傷陸一航。見此,陸一航可不敢隨便離開車,堅守在車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