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薇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子彈就差一點兒就穿透腎髒,逼近心髒方向。
到底是什麼人下這麼狠心的手,辣手摧花。
見麻痹效果出現後,陸一航壓製住一肚子火,右手一翻,一柄閃爍銀光的針刀出現在掌心,用酒精消毒後開始進行起手術來。
陸一航操作針刀水平非常高,遠超外科醫生的手術刀,不一會兒就切開了個口子,用鉗子夾出了裏麵的子彈,又以針縫上傷口。
“好了。”陸一航這一套手術下來,還沒超過五分鍾,其餘急救室的外科醫生還是剛開始呢。
昕薇陷入昏睡狀態,陸一航又用銀針給她疏通了一下體內積血,十分鍾後,陸一航推開急救室大門走了出去。
門前站有一名四五十歲,身穿西裝的中年男子,麵容剛毅,臉上充滿焦急神色,陸一航發現他的長相,跟昕薇有幾分相似的地方……估計是昕薇父親吧。
中年男子見陸一航走出急救室,正要走來。突然,拐角處衝出一位長相漂亮的貴婦,急速跑來的緣故,連鞋子都不見了,光著乳白色腳丫。
“醫生,我女兒怎樣了?”貴婦搶先一步問道。
“你女兒?”
“我是昕薇的媽媽。”貴婦連忙解釋。
“手術很順利,已經脫離生命危險。”陸一航還是第一次看見昕薇的父母,
聽罷,中年男子臉上緊張消失了一些。貴婦就要往急救室衝去。陸一航一把攔截住貴婦,解釋道:“昕薇流血過多,需要休息,暫時不適宜被打攪。”
“建華,我擔心她。”
貴婦眼中有些不甘,看向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擺了擺手,說道:“聽醫生的。”
“騰局長。”
不遠處,一名身穿警服的肥胖男子快步走來,他看向中年男子,眼神中充滿了恐懼以及抱歉。
“李所長,到底是誰傷了我的女兒?”滕建華一句廢話都沒有,開門見山的說道。
“是……是逃犯朱震天。”李所長站在滕建華身後,哆哆嗦嗦的回答。
“果然是他!”陸一航聽見此話,臉色鐵青,心中掀起無盡怒火。
朱震天,你這個殺千刀的,竟敢對我朋友開槍?
“我不管他是朱震天還是牛震天,我給你一天時間,我要在審訊室裏看見他。”滕建華聲音冰冷,嚇得李所長連忙點頭。
李所長偷偷看了一眼滕建華的臉色……這位南湘省警局總部副局長的女兒被槍擊,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心中歎了口氣,如果不處理好這件事情,烏紗帽是丟定的。
“李所長。”陸一航插嘴說道。
這小夥子是誰?李所長聽見陸一航語氣冰冷,如果此時滕建華沒在,他肯定正眼都不看一下這小子。
“有什麼事呢?”李所長露出微笑,問道。
滕建華看向了陸一航,他沒說什麼。
“朱震天在什麼地方?”陸一航平靜的語氣中,透徹出一股刺骨的寒冷,李所長隻感覺渾身一顫,心中驚恐之意不比滕建華憤怒時少。
“是在火車站相遇後槍擊,現在已經逃往南湘市北城一帶。”李所長連忙如實回答。
“謝了!”陸一航轉身離開了急救室,身上還穿著白色大褂,滕建華看著這年輕人的背影,眯縫起眼睛,皺起眉頭來……他從這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一絲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