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還故意笑話的拍拍楚漢書的腦袋,“哎,這是好事啊,沒什麼不開心的。”
“是,是……”楚漢書心有不甘,但還是忍氣吞聲。
過了很久,那些人笑夠了,他才鬆了口,“行啊,咱們也是老相識了,這次我做主了,我就信你一次。不過你可別讓我難做啊。”
楚漢書麵露喜色連連點頭,“這是自然。”
對方從身後一小/弟手裏要過來個小巧的密封塑料袋遞過來,“這是貨,你驗驗。”
“不用不用,我信得過許哥。”楚漢書雖然嘴上那麼說,但還是喜笑顏開的拆了一點封口湊上鼻子去聞,白色的粉末在傾斜的袋子口展露出來。
欒天繼見他們打算離開了,立刻快步遠離巷口。
他趕到一中門口時,裏麵正打著放學鈴,他給褚思雨打了個電話,“下課了麼。我在門口等你。”那邊是褚思雨驚喜的應答聲。
欒天繼早在一中是混了臉熟,之前好久沒過來了,乍一出現還是被很多學生認了出來。近幾天雪下的不小,沒有開車看起來也像是符合天氣狀況。
褚思雨跟在一群擁擠的學生中歡快的跑到欒天繼麵前,雪踩實了以後很滑,他連忙伸手拽住她的肩膀。
“今天這麼冷還出門了?”
“去你說的地方看看。”欒天繼看了看她的身後,“薑雨晴呢?”
“跑了,寧死不當電燈泡。”
欒天繼點點頭,然後就拉著褚思雨順著人流的方向走,還老家長一樣的問她,“有沒有好好聽課。”
“哎你天天問我都煩死了,都說了不喜歡高考。你是不知道啊,現在這社會,考的好不如嫁好,要不你馬上跟我領個證得了。”
“你出息呢?”欒天繼罵完她,然後又加了一句,“你才多大,法定年齡都不到。”
褚思雨立刻滿嘴跑火車,“恩也是,要不過兩年去領,現在訂個婚把孩子生了?”
他們一路扯淡,然後找了家麻辣燙坐下開吃,煮熟食物的香氣彌漫在玻璃上凝結成白霧。
欒天繼自從和褚思雨廝混以後,愈發變得像一個普通小市民了。褚思雨原話說了,這就是基層廣大群眾的力量,也就是近朱者赤的意思。
他們吃到一半,欒天繼忽然挑起個話頭,“你朋友有個叫許聰?”
“腦子不錯啊小夥兒。”褚思雨抬起頭就給他點了個讚,就KTV見過一次,高材生居然還記得。
“還有他身邊那些人,以後別聯係了,離遠一點。”
“為什麼?”褚思雨問完立刻有了猜想,難道是又想起來他們在一起喝過酒劃過拳所以吃了過期醋?所以她義正言辭的解釋,“我們是好朋友,就很鐵的那種關係。”
關係還很好?欒天繼臉色一冷,“我讓你離遠一點就老實聽話。”
褚思雨麵露不悅,“我說你這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你不能老這樣吧?”
什麼毛病?欒天繼一臉愕然
褚思雨咬著筷子狡辯,“誰還沒個異性朋友了,你老管那麼寬幹什麼。你看張景芸的事兒!我就一個字都沒說過吧,不完全靠你自覺~”她發誓她真不是借題發揮,她就是想讓欒天繼接受自己那些異性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