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褚思雨家,就窩在她那小房間的床上一邊吃著路邊攤零食一邊聊著論文。經常說著說著就互懟起來,然後就演變成動手。褚燕一直沒有回來,他們瘋的時候就吱哇亂叫沒有絲毫顧忌。
等到那半塊窗戶外的天色見黑,褚思雨便送欒天繼出門回家。他今天是順著褚思雨的意思沒有開車過來,兩人就徒步走到筒子樓區外麵,等著叫個車。
路過樓下小花壇邊時,褚思雨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盛夏的夜風吹來,讓人一下子清爽起來。
她忽然問道:“那個房子你自己的還是父母的?”
“……”
欒天繼還沒說呢,她就機關槍似的追問,“哎,你這麼有錢,家裏幹嘛的?”
“……”
家裏幹嘛的……他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說。見欒天繼沒有接話,褚思雨翻了個白眼,裝×遭雷劈!
褚思雨決心撬出來點什麼,她湊合過去問,“你到底多大了?按我的年紀加一年高中加四年大學加三年考研……你是不是奔三了?”
“才沒有!”欒天繼立馬反駁,“你不是看過我的證件麼。”
褚思雨不信任的咂舌,“看了啊,我懷疑你作假~為什麼比正常情況下小那麼多?”
欒天繼學著她翻了個白眼,“跟你解釋你也不懂。”
切~褚思雨撇撇嘴,無聊的哼起歌來。可她聲音一出,欒天繼就臉黑了。
“哎,你……你能閉嘴麼……”
“我幹嘛要閉嘴,不好聽?嗯嗯嗯~~嗯哼~~哼哼~~”
欒天繼額頭冒汗,那是好不好聽能形容的麼?
“哎呀,原來我也有能治你的招兒啊。”褚思雨吊兒郎當的收了她的神通。
“你唱歌厲害了~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過獎過獎。”
“我說你怎麼都不知道愁啊。”欒天繼對褚思雨的看法那是每分每秒都在改變。從極好到極壞過渡的遊刃有餘。
“我愁什麼,說我唱的不好,那你給我唱個啊~”
“憑什麼要我來。”
褚思雨雙手捧心,“因為你惡毒的諷刺傷害了我幼小的心靈。”
“你是戲精吧?”欒天繼忍不住笑,“你讓我損失慘重哎,我沒說你傷害我就不錯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失憶了。你快給我唱吧,唱好了對你有好處,下次我輕點懟你。”
欒天繼沉吟思索了一下,然後居然真的唱了:“Doux,doux,l"amourestdoux
&mavie,maviedanstesbras
Gris,gris,lecielestgris
Tombelapluiequandtun"espluslà……”
憂鬱的愛?褚思雨嘴角微揚,背著雙手安安靜靜的聽著。他的聲音很好聽,好像在寂靜夜幕下,輕輕地有形的飄動。明明很小聲,但似乎能傳遞很遠。
他們這會兒已經來到了路口,側前麵是個空蕩蕩的加油站。這邊雖然是到了大路,但是行人卻越來越少。
等到欒天繼唱完一段結束,褚思雨非常給麵子的拍了拍手,“不錯不錯,你還是有可取之處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