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生哄笑起來，但大部分的女生臉色都不好看。對於十六七的青春少女們來說，這樣的罵人真的是太惡心難聽了。
不過褚思雨已經習慣了，她並沒有發火，隻是從鼻子裏發出一聲輕微的哼笑，懶散的揉揉眼睛，然後往後麵桌子上一靠。她不反駁，但是很明顯對黑洞的“諄諄教誨”非常鄙視，這引來好多女生崇拜的視線。
前麵第二排就有一個齊肩發的女生也在回頭看著褚思雨，她圓臉圓眼，雖然長得很可愛漂亮，但表情卻是充滿了厭惡。褚思雨並沒注意到她，不過薑雨晴卻盯上她了。
黑洞繼續痛心疾首的拍著桌子嘮叨，“也不知道你們這樣的學生都是怎麼考上一中的，走後門有什麼用啊！花著大把大把的錢，來了好學校，高考考的啥也不是！畢不了業！還不是白費麼。要是真學不下去了就趕緊回家，省著還在這兒浪費你父母的血汗錢——”他一邊說著還目不轉睛的看著褚思雨，指桑罵槐簡直不要太明顯。
後來他罵的也沒勁了，就清了清嗓子翻開書本裏夾著的成績單道：“行了，上周月考成績，看看你們都怎麼學的——張岑。”
正瞪著褚思雨的女生連忙回神，黑洞對她讚賞的一笑，“你這次的物理成績又恢複第一了，這次考的還行吧，不過你得繼續努力啊，第一才是你的正常水平，別跟某些人一樣。”
“恩。”張岑當然知道這個某人是誰，她抿著唇點頭，竭力收斂著欣喜和得意。
“第二褚思雨，第三劉清何……”黑洞繼續往後念著，念到褚思雨時停都沒停。
後麵的他也沒什麼激情挨個誇了，被罵的倒是不少。整個教室裏鴉雀無聲，氣氛極其壓抑。早上兩節物理課都是黑洞在上麵講卷子，褚思雨就托腮看著窗外神遊。
事實確實和欒天繼想的一樣，這個不良少女真的是個學霸。不過可惜她這種學霸可不受班主任的待見。禮也不送，人還不慫，這不是送上門給罵的麼。
其實她要真是個吊車的問題學生也還好，重點是她的名次還那麼刺目，戰績也無比耀眼。這種學生要不來禮那不是給黑洞上眼藥麼。
煎熬的兩節課終於過去了，黑洞夾著教材消失在教室門口的瞬間，全班都發出整齊的一聲歎息——今天的煉獄結束。
倒數第二節課下課後，學生們三三兩兩在教室裏活動說笑著，忽然，音量調到最大的iPhone鈴聲在教室裏DuangDuang響起。
這實在是太有標誌性了，教室裏的同學都齊刷刷的順著聲音看了過來，似乎是等著看是不是真的。
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們在這個時期都有著特殊的品牌情節，對於某種東西他們並不認得更多的高檔品牌，因為他們隻認一個牌子——就比如手機中的蘋果，用了蘋果就可以和土豪畫上等號。
褚思雨聽見自己身上的噪音還愣了一下，半天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的掏出來接聽。
“你誰——”
“我在校門口。”電話那頭是欒天繼熟悉的聲音。
褚思雨一下竄起來，趴著窗戶往外看去。就見大門口果然孤零零的、醒目的、乍眼的停著那輛保時捷，直接了當的和大門臉貼臉。操場上好多已經有好多學生圍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