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沒讓她靠近,讓玉湖搬了個錦凳讓她坐下。
永陽郡主仍是惴惴不安,她猜不透太後召自己進宮的用意,就不敢擅自開口。
她隻能拿眼睛去偷瞄玉湖,希望玉湖能給她一點暗示。
可就連玉湖也猜不透太後宣召永陽郡主的用意,哪裏能給她什麼提示。
看到永陽郡主求助的目光,她隻好微微搖頭,然後移開了視線。
太後並沒有斥責永陽郡主,臉上仍是一派溫和慈愛的模樣,像是半點也不曾聽到永陽郡主的醜聞。
但永陽郡主卻知道,這件事已經傳得街知巷聞,太後絕對不可能不知情。
太後溫言道:“哀家年紀大了,近來身體又不好,最喜歡讀的就是佛經,每次誦讀佛經的時候都會覺得心意平和,倒覺得舒服了許多,永陽,你雖然年輕,但沒事也要多讀讀佛經的好。”
永陽郡主聽得一頭霧水,心想太後怎麼好端端地讓自己讀起佛經來了?
她猜不透太後的意思,隻好順著太後的話道:“太後娘娘,永陽平時也喜歡讀佛經的。”
太後就笑著點點頭:“是了,哀家倒是忘了,玉湖,你把哀家平時最喜歡讀的那幾本佛經拿來,賜於永陽。”
永陽郡主更是莫名其妙,接過那疊厚厚的佛經,向太後謝恩。
太後雙眼凝視著永陽郡主,一向溫和慈愛的目光中仿佛多了點什麼,永陽郡主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屏住了呼吸。
隻聽太後緩緩道:“永陽,哀家讓人在東郊城外蓋了一所寺廟,想找一個可靠又安心的人為哀家日夜祈福,不知道你……可願意?”
永陽郡主猛的一愣,看著太後說不出話來。
片刻後,她才琢磨出太後的意思。
登時渾身重重一震,雙眸不可思議的睜得老大。
“太、太後娘娘,您、您的意思是……”
太後溫言微笑:“你出家為尼,為哀家祈福,可願意?”
聽到“出家為尼”這四個字,永陽郡主就像是受了當頭一棒,整個人呆住了。
就連玉湖也大出意料之外。
永陽郡主呆了片刻之後,突然跪倒,膝行上前,抱住太後的雙腿,伏地大哭起來。
“太後娘娘,您平時一向是最疼我的,以前永陽不懂事,犯了很多錯,太後娘娘都原諒了永陽,這次永陽已經知錯了,求太後娘娘再疼惜永陽一次,不要讓我出家,好不好?永陽求您了!”
她一邊哭一邊向磕頭,完全不顧額頭在青磚地上撞得又腫又痛。
太後心裏微歎一聲,低頭看向永陽郡主,臉上終於露出不忍之色。
她示意玉湖把永陽郡主攙起來。
“你這傻丫頭,哀家就是這麼隨口一問,你若是不願意,哀家豈會相強?別磕頭了,瞧你這細皮嫩肉的,要是磕破了還怎麼做新娘子?”
永陽郡主一聽這話,心登時落回了肚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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