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隻要蘇輕眉一進房間,她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盯著,神情活像是隻護著小雞的老母雞。
蘇輕眉隻覺得詫異,她每次都能感覺到冷秋的視線盯在她背上,但等她轉過身看去的時候,又發現冷秋在看著的人並不是自己,而是三皇子。
但那種芒刺在背、被人窺伺的感覺讓她很不舒服。
除非必要,她很少進三皇子的房間。
但她每次進來的時候,都發現三皇子會睜開眼睛,目光一直跟著她打轉。
這個三皇子,眼神怎麼這樣古怪?
蘇輕眉心裏嘀咕,卻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因為還有得她更煩心的事。
那就是皇甫曄自打搬進了臨風殿之後,她就再也沒法過以前那種清靜的日子了。
臨風殿並不很大,隻有一處主殿加兩處偏殿。
景王住在主殿,幾乎整日不出房門一步,和他比鄰而居的時候,安靜得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那時候的蘇輕眉會時不時的想要去撩他,就像是拿著稻草逗弄瓦罐裏的蟋蟀,她想要看他被撩撥怒了是什麼樣子。
可現在,她忙得腳打後腦勺,哪裏還有撩他的心思。
好在三皇子的傷勢一天天好轉得很快,第三天就已經脫離了危險期,進入了恢複期,蘇輕眉也不需要再在太醫院留守,而是搬回了臨華殿。
回到臨華殿之後,她就後悔了。
該死!居然忘了皇甫曄這貨也在。
有皇甫曄在的地方,就永遠不會有清靜。
他搬到臨華殿沒兩天,就把自己住的偏殿院子裏種的花花草草全都讓人拔了個精光,說是那些花花草草擋著他曬太陽了。
這個理由讓人聽了啼笑皆非。
但熟知皇甫曄的人卻覺得這個理由已經很正常了。
六皇子完全可以不用給出任何理由,就能做出種種奇怪行徑的人。
同住在臨華殿的兩個人對他的忍受力也是非常的好,不管他在自家院子裏鼓搗出多大的動靜,兩個人都能做到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但是!
皇甫曄霍霍完了自家院子,就開始跑到別人家的地盤來繼續霍霍了。
腳長在他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一會兒去蘇輕眉的院子裏溜達溜達,一會兒又跑到景王的正殿裏撒歡撒歡。
他倒是沒有把蘇輕眉院子裏的花花草草拔光,而是像個精通風水的老先生,在她的院子裏溜達了半天,然後讓人在牆角那裏種了一排翠竹,又進了蘇輕眉的房間,讓人把家俱擺設全都變了個樣兒。
蘇輕眉由得他折騰,她知道自己不能和他較真兒,否則這人就會像牛皮糖一樣纏上他。
她現在隻是想趕緊治好他的暈血症。
上次用了出其不意的法子,倒是頗為見效,治好了一半,但這個法子隻能用一次,第二次就不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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