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把已經有了勝負了。
莊家那邊的牌肯定是大不過九點,或者說大不過男人手中的九點,所以隻是一把,劉君心裏已經有數了。
我心說這個男人可真有魄力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兒都敢出老千,而且是明顯地出老千,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這麼幹啊……
我此時已經斷定這個男人就是故意來挑事兒的。
可能是由於我們這一次的目的和男人一樣,所以我的心本能地就偏向了男人這邊。
我開始有些為他擔心起來。
要知道在這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這個劉君說句不好聽的完全就特麼是個土皇帝,在別人的頭上動土,這不是分明找死?
別說在這種地方了,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哪怕是在城裏,一樣要被收拾。
可眼下這個情況看來,這個男人似乎真的隻帶了兩個保鏢啊?
男人叼著煙,望著劉君,眯著眼笑道:“這話怎麼說?難道說……這九點開得太大了,老板這邊賠不起是嗎?”
劉君那邊,索性都懶得讓小青年開牌了,直接雙手往桌上一撐,然後冷笑道:“錢倒是賠得起,就是不知道這位老板有沒有能力拿得動啊?”
男人掐滅了煙頭,直接彈到了一邊,雙手交叉放到下麵,玩味性地看著劉君,笑著說:“劉老板有多少錢賠,我都拿得動……”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大岩石那邊傳來了動靜。
我扭頭朝著大岩石那邊看了過去。
一眼我就看到,黑暗中似乎有不少人影在晃動,就埋伏在大岩石的後麵。
可是這些人根本沒有第一時間出來,而是隻有一開始離開的那個混子,抱著一個紙箱子又回來了。
那個混子抱著紙箱子來到了劉君的身邊,直接把紙箱子往劉君身邊一放。
他真正離開的目的估計是去找人了,拿什麼現金都是一個幌子而已。
隻不過劉君這樣子似乎不想立馬和這個男人攤牌,雙方一下子開始對峙起來。
誰都沒有明說,但彼此都是心知肚明。
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
周圍的不少人也是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勁,有不少人都紛紛避開。
這把牌根本莊家都還沒開牌,那些下了注的閑家都不敢看牌了,見勢不妙,一個個都躲到了一邊去了。
我也是識趣地趕緊起身,回頭就看到徐燕寅一臉正色,點燃一根煙,也是在注視著這裏的情況。
我退到了徐燕寅的身邊,距離賭桌兩米多。
此時,所有人都退開,賭桌上隻坐著男人一個,男人身後的保鏢依舊未動,劉君就站在男人對麵。
兩人四目相對的空氣之中都好像忽然凝聚起來,劉君拉過一張凳子,直接在男人對麵坐下。
“這位老板這把贏了多少錢,全部算給人家……”
劉君這時候一邊從桌上拿起撲克,一邊指著紙箱子,對著不遠處一個混子道。
那混子應了一聲,走到紙箱子麵前,從裏麵拿了十幾摞用皮筋紮好的鈔票,直接扔到了男人麵前。
男人看著眼前一堆的現金,瞬間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