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七彩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動手。
這個動手,可不單單隻是在賭局上動手,而是……我們買了刀子,也是這個原因。
當然,這個動手也是有一定底線的,殺人肯定不能做,但是一旦在賭場拿出刀子,找劉君的麻煩,那我和徐燕寅立馬就變得危險起來。
我和徐燕寅不止一次問七彩為什麼非要我們動手,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裏推碼?
七彩一直說讓我們放心,她自有她的安排,我和徐燕寅半信半疑,但現在也隻能按照七彩的吩咐做事。
曲思榮皺眉道:“你們這一次還帶了刀,到底想幹嘛?不僅僅是為了防身吧?”
防身?
我想說的是,哪個賭場需要防身?
一般稍微正規一點的,或者賭場的老板做事敞亮一點的,基本上賭客們都不用帶刀帶槍的,真正身上帶著武器的,大多數都是一些來路不正的人。
很多地方,帶刀也太過於明顯,很容易被人發現,一旦賭場那邊發現你是帶著刀進去的,也會特別留意你。
徐燕寅點燃了一根香煙,故作深沉地說:“大概……是為了捅人吧?”
“你們到底想幹嘛?”曲思榮被我們越說越害怕。
我苦笑道:“昨晚那種場麵咱們都經曆過了,現在還怕去這個懸棺賭場?”
不過話說完我就感覺自己說錯話了,這不是在往曲思榮的傷口上撒鹽麼?
我趕緊補了一句:“放心……讓我們做事的非常可靠的,而且也做了後手的準備,我們隻是單純地過去挑事兒而已……”
我坐在副駕駛,說完這句話之後,徐燕寅扭過頭,和我交換了一下眼色。
我們彼此心裏都清楚,七彩並沒有承諾一定會有什麼後手,我們彼此心裏都是沒底的,這麼說,也隻是為了讓曲思榮安心而已。
曲思榮聽我這麼說,也沒有再問什麼。
或者說……曲思榮看起來倒並不是非常害怕,而是臉上一直有些震驚和疑惑。
下了高速之後,在縣道上行駛,此時已經日暮西斜,縣道位置山腰上,整個天邊都是一片金黃之色。
暖洋洋的一天,也因為這最後的金黃即將落下,氣溫開始驟降下來,吹著山間的風,感覺都是一陣冷颼颼的。
縣道下來就是鄉道,而且路也越來越偏僻,不過徐燕寅曾經來過懸棺,而且我們這邊的山路都是一條到底,很少有分叉路,就算有,路牌也是給你指的明明白白的,所以根本用不上什麼導航。
在山路上開了一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周圍的氣氛也是變得詭異起來,可能是想到接下來咱們要去的是死人地方,心裏都有些發怵。
我心說,這個劉君把賭場設在懸棺附近,還真是需要一定勇氣的。
去這個賭場玩兒的賭客,更是需要勇氣,畢竟懸棺這個地方一聽就非常陰森,說好聽點是懸棺……
說不好聽的,那就是墳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