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沒看出來啊……”
曲思榮的話讓我老臉一紅。
我心說這一次真是輸得不冤枉啊，我沒想到曲思榮他們前後來了八次都輸了……那我還應該慶幸，今天隻是小打小鬧了一陣，沒有出千被抓……
可如果真的要是玩兒炸金花或者小九一類的短局，我還會輸得這麼慘麼？
曲思榮這時正色道：“我來了這麼多次，發現這個場子有跟其他場子不同的地方……”
“哦？怎麼說？”我好奇地望著曲思榮。
一根香煙燃到了盡頭，我把煙頭彈出去，然後關掉了車窗。
曲思榮道：“你沒發現這裏的賭局大多數都是類似於跑得快這樣的長局麼？而且百分之九十的都是這樣，甚至麻將也不少，相比之下，玩兒短局的很少，願意開莊的人就更少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的，反正我作為一個老千來說，如果想要贏錢，沒有什麼比鬥三公小九炸金花來得更快的了……”
曲思榮說：“可人家就是喜歡玩兒這種長局啊……其實我就是打算過來帶你見識見識的，就算他們不提出玩兒跑得快，我也想讓你看看他們麻將是怎麼玩兒的……”
曲思榮的話更是讓我有些疑惑：“怎麼玩兒的？難不成你已經看出了他們出千的手段？”
曲思榮神秘地一笑：“剛剛那種情況，你好好想一下，那個中年男人一直贏錢，明顯是不對勁的，但是他洗牌發牌都沒什麼問題，更沒有偷牌換牌，而且撲克牌也是正常的，沒有任何問題，他怎麼就能運氣那麼好？”
我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感覺有好幾把那個棉衣男出的牌都是有些莫名其妙的，比如他拿到了大的順子，按照跑得快的規則，應該盡量多出牌，大牌留在手裏，可是他偏偏打出小牌，雖然中間隔著我，但我總感覺那小牌就是給那個中年男人打出去的……就好像……他知道中年男人需要什麼樣的牌，看著中年男人的牌打出去了……”
曲思榮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沒想到你挺厲害啊，第一次來就能這麼想……我們來了很多次，衝哥他們從來沒往這方麵想過，我也是來了三次，才感覺他們是互相暗示的……”
我沉吟了一聲，說：“衝哥他們沒這麼想，可能是……根本看不出他們是怎麼暗示對方的吧？”
曲思榮點點頭：“是啊，所以我才親自讓你過來體驗一下，他們到底是怎麼告訴對方想要什麼牌的？我來了八次，就是這一點沒搞懂，如果是普通的暗示的話，隻要細心一點就能發現端倪的，但是他們完全是正常的，就好像會讀心術一樣，能知道自己同伴的心思……”
我算是明白了，曲思榮也是早就懷疑這裏的人是通過互相暗示的手段，打出對方想要的牌，這樣一來，不用手法出千，正常洗牌發牌，隻要是玩兒長局，尤其是麻將一類的玩兒法，幾乎是想贏就贏……
試想一下，假如我需要一張牌就能胡牌，剛好我的同伴知道我的心思，就打出這一張牌的話……那是多麼可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