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不知為什麼,我睡過頭了,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玲姐卻並沒有如往常一樣叫我起床。
我趕緊起床洗漱了一下,下了樓,才發現氣氛有些不對勁。
原本這個點,玲姐肯定在吧台,黃家樂也在大廳打掃,而琛哥等幾個混子也在麻將館打牌,至於木魚哥和玉姐更是見不到麵的。
可是今天不一樣。
玲姐沒有在吧台,不知道去了哪裏,大廳裏麵沒有她的人影,黃家樂也沒有在大廳打掃衛生。
而且我居然看到了玉姐和木魚哥的身影。
不止如此,整個麻將館的大廳,居然是站滿了人,而這些人,都不像是來賭錢的。
他們穿著不同的衣服,就像是一群普通的混子一樣,有些人的胳膊上還有紋身,一看就不好惹。
玉姐卻在吧台坐著,臉上的表情非常凝重,目光也是緊緊盯著大廳裏角落的一張桌子。
此時,那張桌子邊上,圍著四個人。
其中兩個我認識,就是麻將館木魚哥的兩個手下,琛哥和刀子。
大熊和強子也站在琛哥身後不遠處,麵上的表情顯得有些詭異。
木魚哥則是一個人坐在不遠處的一張麻將桌上,抽著煙,眉頭深沉。
琛哥和刀子的對麵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穿著紅色衣服的青年,穿著一身運動裝,嘴裏叼著一根煙,表情帶著笑意,另一個則是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中年人,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
桌子上擺著不少錢,還有牌九,看樣子是在打牌九。
不過周圍這些人,我還真不知道是木魚哥的人,還是跟那紅衣青年和黑衣斯文男一夥的。
琛哥和刀子的表情也是有些不對勁,刀子整個臉上都寫滿了緊張,嘴裏叼著半截煙頭,看他的樣子都恨不得把整個煙頭給吞進去了。
至於琛哥,雖然看起來平靜,但是額頭上已經有汗珠落下,看起來氣氛很是嚴肅。
再見他們對麵的兩個人,那青年不用說了,一臉的輕鬆,還帶著笑容,斯文男也是麵無表情,絲毫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不過,值得注意的是,在那青年的身後,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眼鏡男,穿著一身花邊的襯衣,翹著二郎腿,默默的抽煙。
那眼鏡男也沒有去看賭局,而是一個人拿著手機在玩兒著,好像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樣。
過了一會兒,我聽到那斯文男嗬嗬笑道:“不好意思……至尊寶,這一把,又是通殺了!”
哢噠一聲,斯文男把自己的牌推在桌上,勾起嘴角笑了笑,用食指敲了敲桌麵:“這一把,贏了多少呢?”
琛哥長吐了一口氣,都沒有去看自己的牌,就把牌扔在了桌上,而刀子更是垂頭喪氣的樣子。
我看他們麵前都沒什麼錢了,而青年和斯文男麵前堆了不少,很明顯就是他們輸錢了。
琛哥的目光轉向木魚哥,木魚哥一句話也沒說,板著臉,那目光都像是要殺人一樣。
過了一會兒,木魚哥走向吧台,對玉姐使了一個眼色。
玉姐這才十分不情願地從吧台下麵提了一口黑色的箱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