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喝了一大口。
魔女頓了頓繼續說:“曾經我跟公司的那些小女孩說,如果你出軌了要離婚的話,我會讓你光著屁股走出這個家門,但現在看來這不現實。”
我沒有做聲,因為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真是好笑,我沒想到,天天看電視裏別人鬧離婚,自己也趕上了!”伴隨著魔女這句感慨的是她的苦笑。
我仍舊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這也不怨你,也不怨我,最起碼你還是心裏有我的。是吧?你講過帶我去日本睇櫻花,呢個願望可能一聲都唔有實現嘅。”看我不說話,魔女似乎在引導我。
“你……”我想說的是你想好了?但沒說出口。“怎麼想起來要說粵語?”索性我轉移了話題。
“唔可以?白話幾好聽,她唔係講白話咩?你都講過你好中意她講白話。”魔女抬起眼,但仍舊微笑的看著我。
“不習慣!”我翻翻眼皮。
“以後……”估計魔女想說以後你就習慣了。“其實習不習慣的對你來說也沒什麼關係了。反正以後跟你說白話的女人是她。”
“你怎麼那麼自信我會跟你真的離婚?”我重新抬起頭狐疑的看著她。
“你不就是盼離婚麼?難道我還說錯了?!現在多好的機會啊?多少男人找都找不到的機會砸你頭上了!你不謝謝我?”伴著魔女連諷帶刺的話語,她又端起了酒,還有很假的微笑。
我不想喝。
“不喝算了,隨便你吧!”魔女的表情跟她表露出來的真實情感很相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本來想跟你好合好散,但你不給麵子,算了,我自己喝。”
“你少喝點吧!你還那麼多事。”這句話是按照一個丈夫的口氣說出來的,因為我不想配合魔女的這個遊戲,至少在我看來這是個遊戲。
“我有什麼事兒以後跟你也沒多大關係了,但還是謝謝你的好心,我那麼忙我沒能照顧你,你不怨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一聲冷笑,魔女沒放下杯子,而是一隻手拿著筷子在盤子裏挑來挑去。
“我是很生氣,隻不過是在心裏也怨你,因為我也是很有壓力的,我知道你壓力大,可你知道我承受了什麼呢?”我點了煙,將心裏的話和煙霧一起吐了出來。
“那真是對不起了!”雖然嘴上說著道歉的話,但她的表情卻是漠然的。
“是要選擇真的離了對吧?”我咬咬牙問。
魔女沉默,似乎不想說。
“不說?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叫我來幹什麼呢?還費這麼大勁兒弄這一桌子菜!”我看到她的表情,氣不打一處。那張臉,我深愛的臉,對付敵人的神態,拒人於千裏之外。
還是沉默。
“算了,我也不問了,愛怎樣怎樣吧。你自己吃吧,我走了!”等了許久,仍舊沒有要回答的跡象,所以不想再等了,索性從餐桌旁站起。
“等等!”
“那你說!”
“能告訴我為什麼不像從前愛我了嗎?”魔女並沒有我想象當中的那樣要回答我的問題,仍舊還在堅持著她想要扮演的那個角色,一副已經絕望而又認命的倔強。
“你……”麵對魔女的這種忽略一切的做法,隻能是讓自己更加來氣。
“我不跟你多說,事到如今我說什麼也沒用,你也不用說我,我什麼也不要,以後你愛怎樣就怎樣,再也不用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難道這樣不好麼?你還想怎樣?”這大概是魔女在這幾天的時間裏作出決定最簡短的解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