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軒嗬嗬一笑，“大哥，你也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人，做事又極為嚴謹，怎麼今天就認栽了呢？”
劉誌並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下方，歎息道：“老二還是那麼笨，遇點事兒就跳，隻會火上澆油，回過頭來還得先去救他。”
說完，劉誌也嗬嗬笑了，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在關鍵時候還是知道他是親大哥的。周軒走上前，呼的一下將窗簾拉開，刺眼的光讓劉誌立刻閉上了眼睛，而周軒側身擋在他跟前，擋住了強光，也擋住了那些掃描中狙擊手。
“大哥，是不是有什麼疏漏沒法對外解釋？”周軒不甘放棄又問。
“沒有！”劉誌回答得很幹脆，心事重重道：“其餘都好解釋，多年來，為了應對外界質疑，我做好了充足準備。但是，百密一疏，那份協議卻不好辦，當時是和段辰簽訂的，我沒有見過。”
“大哥，你是否執行過協議上的事呢？”
“是的，進行過嚐試，但是難度太大了。”
“這份協議現在何處？”
“段辰也行不通，後來便銷毀了，當時我得知這件事後就覺得會有隱患，到底還是被揪住了。”
蠕蟲計劃？
周軒輕聲說出四個字，一向平靜的劉誌愣住了，隨即點頭道，“是的，看來段辰和你說了。當時計劃沒有執行下去，段辰也不想留下對自己不利的證據，所以對方提出銷毀便同意了。所以，你該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我沒法自證清白，但也決不能承認，這個賣國的罪名我可承擔不起，何況我還有兩個兒子，他們不能還沒長大，就背負了罵名。”
說到這裏，劉誌重重歎了口氣，“可能到現在我才了解段辰，為什麼把苗霖送到國外，不願意她摻入到這些是非當中，他是真的把苗霖當骨肉疼愛啊！”
“大哥，段辰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我就問，你這裏是否簽訂過什麼協議，或者跟蜂巢公司的人有直接往來嗎？”周軒問道。
“沒有！”劉誌鑒定道，又補充道：“但是正因為沒有，段辰也沒有銷毀協議的證據，這事兒才不好辦。對方也是了解到段辰已經去世，又知道我和他的關係，這才將髒水潑到我身上。”
“其實他們想要對付的人是我。”
“我清楚，但還是為過去的疏漏感到遺憾。”
“嗬嗬，還真有補丁。大哥，將這件事交給我吧，你所做的就是除了蠕蟲計劃以外的解釋，不要再有漏洞。”
劉誌疑惑不解，周軒附在耳邊說了兩句，他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還用手擦了擦眼角，段辰此舉，不僅是保護了自己，還為將來免責及早應對，說到底也是為了苗霖和劉誌考慮。
“大哥，還得跟警察走一趟。這件事，張組長清楚，不會有差錯的。”周軒保證道。
劉誌嗬嗬笑了，這都好說，痛快答應下來，和周軒並排走出俱樂部。
商業間諜罪名不小，看劉誌出來，警察立刻進入警戒狀態，而劉誌的手下也排成人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劉誌冷聲道。
“劉總？”手下有些遲疑，這時周軒吩咐道：“沒聽到嗎，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