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淮開了通宵會議。
終於在早上的例會上,他胸痛又咳嗽,才不得不中止會議。
走進辦公室,他打算在沙發上躺一會兒的時候,先撥通了阿力的電話。
響了三十幾秒阿力才接的。
“家裏情況怎麼樣?”傅北淮聲音沙啞的問。
“夫人高燒不退,李醫生說是那天在山上淋了雨。”阿力彙報道。
傅北淮靠在沙發上的姿勢立馬坐的筆挺,渾濁的眼神也清明:“她感冒了?”
“嗯,現在還沒退燒。”阿力回答。
“我馬上回來。”傅北淮掛了電話,匆匆離開辦公室。
一回到家,他立馬上樓的來到於微的房間。
李仁在換點滴,傭人打了一盆水,準備繼續給於微擦額頭和手。
“我來吧。”傅北淮接過那盆水。
傭人連忙出了房間。
李仁換好點滴之後,隻是歎了口氣,也出了房間,順便把門輕輕關上。
傅北淮擰了下毛巾,給於微擦著額頭,再擦著手上,他的動作又輕又溫柔。
於微緊閉著雙眼,眉頭緊皺著,似乎十分痛苦。
他也把於微臉上的抓傷看的清清楚楚。
放下毛巾,他坐在床邊,直盯著於微看,目光溫柔又複雜。
隨後他出了房間,問著門口的傭人:“夫人臉上手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是被老夫人抓的。”傭人如實道。
傅北淮淩厲的目光驟然又平靜下來:“吩咐廚房中午煮瘦肉粥給夫人喝。”
“是。”傭人連忙下樓去廚房交代了。
李仁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他看著從樓上下來,臉色蒼白的傅北淮,道:“一晚上沒睡?”
“公司很多事要處理。”傅北淮接話,他的眼神卻時不時的看向樓上的房間。
“你的身體就不重要了嗎?”李仁伸手從包裏拿出一包中藥的丟給傅北淮。
傅北淮卻沒能接住。
李仁愣了,他連忙去摸傅北淮的手:“怎麼這麼冰?”
“大冬天的手能暖嗎?”傅北淮抽開手,撿起自己沒接過的中藥。
“你必須抓緊時間,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李仁命令道。
“不用了。”傅北淮依舊拒絕。
“你會後悔的。”李仁被氣到了。
“我有很多後悔的事,但不包括這個。”傅北淮冰冷的眼底掠過無盡的悲傷。
“好好,你就倔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李仁氣的蹬蹬蹬的上樓了。
傅宅。
傅母一直不安,她看向傅父:“於微那個女人不會告訴小北吧?”
“小北現在都沒要電話過來,就是沒說。”傅父肯定道。
“這個女人在小北身邊就是個炸彈,我們跟她說的那個交易也不過是隨口說說的,我們哪能見到小北請的專家的。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傅母問。
“當然是把她送走,有多遠送多遠。”傅父道。
傅母又痛哭起來:“都是造孽啊,惹上這樣的女人。”
“好了,事情都這樣了,解決就是了。”傅父臉色變了變,不悅傅母那痛哭流涕的模樣。
李仁這次出了房間,終於鬆了口氣的道:“於微的燒總算是退下了。”